变得非常极端。
自然灾害吞没了世界上的大多数土地,人们不得已只能前往北方的山脉地区——山脉的地势高,不会轻易被上涨的海水淹没。
人类死的很快,如他们这般弱小的生命在极端的天气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仅仅只是低温就能终结他们的生命。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万年老树的树心,严寒甚至不能入侵我皮肤之下的半毫米。
人类死的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只剩下那么一小群,我开始慌了,因为如果他们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于是我开始帮助他们——
我在他们身体里种下我的种子,让我的种子在他们身体里生根发芽,如此一来,他们就成了我的树枝,成了我的树叶,和我共享我旺盛的生命力。
仅仅是那么一丁点可怜到微不足道的生命力而已,却让那些人类视为奇迹!
他们奉我为神,想要将一切奉献给我,可我对他们那些造物根本不屑!
我为他们开辟了山洞之下的广阔空间,那里连接着岩浆,虽然在冰封之下连岩浆都没那么活跃,但他们最起码不会被冻死了。
在我的庇护之下,他们在岩浆之中建立了城市,在城市中繁衍生息,虽然因恶劣的生存环境而导致繁衍艰难,但总也好过绝种不是?
更别说还有我对他们的赐福——我帮助人类,让人类的女性拥有了更健康的子嗣,他们更应该感谢我才对!
可惜的是,生活就这么单调的过了下去,一切都好像回到了过去的一万年。
直到某一天,那个女人再次出现了。
白蛇,她如我尚未入世时那般莫名出现在我面前,即便我已经逃往深渊之下,住在连昆虫都不屑居住的洞窟之中,她依然不放过我。
我很生气,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她见了我,又问我有没有明白一些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我只认为她整个人都莫名其妙!
她很失望的看着我,告诉我,她将剥夺我的自我和超我,仅仅只剩本我,在我这一生构筑的信息网络中生存下来。
她拿走了我的躯体,剥夺了我的心志,将我留在此地,让我成为了如今这幅落魄的样子。
她在临走之前告诉我,在很多年之后,会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前来见我,那是我得到解脱的唯一机会。
她走了。
我并未放弃挣扎,在很多年后,我依然尝试着各种降临世间的办法,我尝试了足足三百六十三万九千零七十一个年头,才终于离开了她给我设下的禁闭室。”
时间竟然已经在春神身上过去了这么久。
“世界无数次冰封又复苏之后,我终于等到了属于我的机会——三百六十三万年之后,我的一条根须终于突破了禁闭室的封锁,重新回到人世。
我将我的根须化作人形,终于离开了当年进入的山洞。
这时山下正下着雪,但凡路过之处,我根须之上旺盛的生命力让整个山脉春暖花开,一群红头发的野人看到了这样的我,便奉我为神明。
我怕白蛇找到我的踪迹,便不敢像之前那么放肆,只让我的根须以红头发野人的领地为基础传播属于我的信仰。
我所到之处春暖花开,野人们便称呼我为春神。
我由于恐惧而始终没有离开那片山地,不知不觉又是很多年过去,红发野人们演变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文明——艾尔人,这是他们给自己的名字。
我在每一个艾尔人身体里种下了我的种子,这一次和之前不同,我感受他们却不控制他们,我观察他们却不干预他们,所以我经历了每个艾尔人所经历的一切,他们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我都感同身受。
我意识到人类作为生命的伟大之处——作为生命本身,人类就是很伟大的存在。”
陈宴从他糟糕的措辞中感受到了他的心境。
“我变得比三百六十万年前平和了许多,我甚至产生了满足感,在这短暂的陪伴中,我意识到我之前的狭隘。
可一切已经晚了,如今的
第1110章 真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