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走回,依次行礼。
现在单琬看余之归,可就不觉得他瘦弱,而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你先当我亲卫,等有所建树,再升你位子。前线随时缺人手,建功立业太容易了,一年不到,保你是个参军!如果你能打,那就是个部将,再升为大将,独领一营,然后做到将军!”
慕斯年虽然想留人,但他另有主意。比起后方来,前线更加重要,余之归一去,给大将军增添助力,多一份胜算,早日了结战争。
于是他打定了主意,问余之归道:“之归,你可怕上战场?”
这问的很有水平,不是“愿不愿”,而是“怕不怕”。再没有斗志的人,不想回答“原”,可也不好承认自己>
余之归清楚这种话术,故意想了想,才慢吞吞地道:“去便去。”
慕斯年也不苦留,点头道:“好男儿自当保家卫国,之归,祝你早日凯旋。”
&好好!”单琬大笑,拍拍余之归后心,“好兄弟!今天你就入我麾下!”
余之归行了个礼:“谢慕师栽培,谢单将军青眼,只是且容我回将军府一趟,处理杂务。”
&务?”
&那些鸟儿。”余之归道,“军营之中,必不许弄这些雕虫小技,我得叮嘱它们,好好听慕师号令。”
他转向慕斯年:“慕师,看在那些鸟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面子上,还请勿要取它们小命,不想养着,放生也可。”
单琬一听,不由皱眉道:“你到心软,沙场征战,可是谁心软谁死得快。”
慕斯年慢条斯理地道:“不,他只对鸟兽心软——单琬,你捡了个便宜。”
&
&那匹马。”
&马怎么了?”
慕斯年道:“之归天赋异禀,没有动物不温驯。可为助力。”
单琬一喜:“必然得军马营喜欢。”
&仅如此。”慕斯年道,“你想想敌将。立马横刀前来邀战,余之归招招手——”
余之归冲着白马招了招手。
点将台下的大白马嘶鸣应答。
单琬吃惊地张大嘴巴:“这我却没想到!”倘若真那么能耐,一挥手,指挥战马驮着敌将直冲本队,那还不来一个抓一个,来几个抓几个?
余之归暗自心惊,这他也没想到。
要都这样,妥妥儿干涉凡人之事啊,那还了得。
他忙道:“需要距离极近方可,太远也是无用,不然天上鸟儿早都下来围着我打转了。”
&的也是……”单琬惋惜。
慕斯年也惋惜。
但余之归入伍之事,铁板钉钉了。
就在当晚,他包袱款款,正式走进营房。
大将军府出身,慕斯年身边人,单琬亲自安置。
这三条,无不引起单琬身边亲兵卫队注意。
兵卒之间也有较量。能进单琬卫队,简直是大家打破头都想要的好事。
不为别的,只图两点:
一,单琬有本事,跟着有面子。
二,单琬再怎么说,也是女人。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单琬那腰身放在大家闺秀里,叫一个膀大腰圆不堪入目,放在糙汉子扎堆的军营里,毫无疑问是位风姿绰约俏佳人。
战时没空慕少艾,平时么,想总是能想想——凡是怀抱这种念头的人,都被单琬一顿银枪,抽成了猪头。
因此,单琬卫队里面的兵,一定真刀真枪干翻过十几个人,有真本领,又必定是对单小将军心悦诚服,没有丝毫非分之想,才能将位置坐稳。
并且此后听到有人对单小将军不敬,这些人定然嗷嗷叫着冲上去,先抽对方一顿,消弭隐患再说。
总之一句话:忠心耿耿。
直到今天,帐篷里多出个斯斯文文的瘦弱少年?
——此人何德何能,这般轻松地让单小将军青眼有加?
亲兵卫队对单琬忠心耿耿,不意味着对余之归恭敬。大家都是兵,兵也有三六九等,不拿出些本领,岂能服众?
余之归正在铺床,看着帐篷里五个大头兵不露痕迹地将自己团团围住,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包袱一掀。
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