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整座驿站环绕的真气由上而下,迅如疾风地钻入地下,如一阵阵清流托住整座驿站的地基,缓缓地将它推离地面。
只听游恪这时向外喊道,“白耳狌,有劳众位。”
既然是奉命在身,白耳狌也不会推辞,当即点出十头力大无比的怪兽上前搬起驿站。
“游香主,闲来无事,我曾以天算卜了一卦,要不要听听看。”刘人间与游恪并肩而立,以秘法隔绝了两人所在的空间,语气凝重地问道。
游恪摘下青葫,用食指轻轻地叩着葫身,“不用,我的修行路与长生路早有谋划。”
“你也知道我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刘人间另有用意地讲述着,“你的心思,同样瞒不过我的眼。”
游恪仰头喝了口酒,又把青葫重新挂回腰间,随后把双手负在身后,向前迈出了一小步,对着遥远的南方放目远眺,“你见过南山外的风景?”
“只曾远远地看过,不曾身临其境过。”
“我去过南方,见过小桥流水、青藤书屋;去过北方,见过黄沙古道、大漠孤烟;也去过西方,见过雪山玉龙,碧水云天;无处不是美景如画,天下奇观。”
刘人间心生向往之,奈何游恪轻轻松松的一小步,他却千年都走不出,更别说去见外界的天高海阔,美不胜收。
“有朝一日,我也想活的更加无拘无束,堂而皇之地走出这间屋子,光明正大地走在人世间,享受壮丽山河的美色,聆听鸟语莺啼的妙音,走一遭真真正正的红尘。”
可惜,何其难也!
“上千年的时光,我也只找到一个良人。可他偏偏对我毫无挂念,我也只能徒呼奈何?!!!”
刘人间纵是百般不甘,也无可奈何。
轰!
正在开道的白耳狌忽然被巨力掀翻,一连撞倒十来头怪兽,险些撞在搬运驿站的怪兽这边,好在它及时止住,未曾闯下祸事。
游恪心生疑窦,不解是谁敢拦镇山灵兽的道路。
刘人间从旁解释道,“白耳狌算不得南山最强,仅仅是由帝都而来入山后,第一头有分量的南山怪兽。”
“因此,当它受了帝都诏命,这几头与它旗鼓相当的怪兽心生不服,当然要来寻一寻他的晦气,毕竟今夜的白耳狌相较于往日,已过了界。”
一山不容二虎。
以前,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
今夜的白耳狌说是送行,何尝不是例行巡山。
所以,不服气的怪兽蹦了出来,甚至和白耳狌大打出手。
“我们帮,还是不帮?”涉及南山私事,游恪只好询问刘人间。
“自然要帮,但不是现在。”刘人间坐在地上,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静观其变。
“我看这头谣鹿蜀比白耳狌要强,只怕一个不慎会打残它。”
刘人间闻声,引以为豪地说,“山中怪兽别的不行,最为耐打。别看谣鹿蜀白头虎纹,四肢孔武有力,一践一踏,一冲一撞都有山呼海啸之声势,真打在那头白耳狌的身上,和我不动用真气,一拳头打你的力道,也是差不多的。”
“怪兽们除了天敌外,大多相安无事,这点可比人好上千百倍。”
刘人间说完,还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尤其你小子可不是安生的主,据说到处都在惹事生非。
“事出有因,怪不得我。”游恪看着两头庞然大物对撞,只觉好生无趣,三番两次想要下场,急不可耐地问道,“若是照这个趋势打下去,只怕明早都打不完。”
刘人间信心满满地回道,“绝对不会超过一刻钟,这两家伙肯定有人黯然离场。”
“怪兽可不比人,吃了痛还会撑着信念,咬牙坚持还不跑。”
“尤其是谣鹿蜀,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待会白耳狌翻身跳到它背上,一顿拳打脚踢,保证乖乖认怂。”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白耳狌已纵身一跃,一爪攥住谣鹿蜀的脖颈毛,一个大力过肩摔,将它整个兽身给摔翻过来,一爪握紧迎头捶下,口中还不忘嗷嗷大叫,给这头谣鹿蜀砸的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比拼蛮力,两个白耳狌也不是谣鹿蜀的对手;要论巧劲,十个谣鹿蜀也不
第50章 夜走南山风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