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明了前因后果。耶鲁台详述萨兰丁之意,言辞谦恭,说萨兰丁绝无恶意,而是哈桑·齐姆一意孤行导致,阿刹迈特今后不敢在与金帐汗国作对。
脱脱汗对阿刹迈特城堡的杀手极为忌惮,却也知其首脑注重名誉,从不妄言,只要许诺,万不反悔,登时转怒为喜,又见礼物丰厚,更是龙颜大悦。
他说道:“圣女圣子与赤蝇勇士庇佑我国,救我性命,与强敌和解,真乃天大之功。”又赏赤蝇爵位,黄金无数,赤蝇推脱不得,只得领受。飞蝇早踪迹全无,安曼知他脾气,便也不提此人。
安曼假意问道:“皇上,不知我丈夫如今何在?”
脱脱汗面露悲伤,说道:“安曼,扎纳海他去捉拿高尔丽雅,没能没能回来英勇战死了。他是我最爱的儿子,如今如今却遭遇如此不幸。”
安曼装出伤心模样,运功一催,泪水直流,泣道:“愿扎纳海在天之灵,能得平安喜乐。那叛乱的王妃下场如何?”
脱脱汗咬牙道:“这贱·人与刺客勾结,害我性命,但终究死在扎纳海手上。只是以我宫中的狮子性命,换这下·贱母·狗的狗命,实在太不值得。”
安曼也不多言,只是双手合握,瑟瑟发抖,祈祷曰:“那就好,那就好。扎纳海,你我虽未曾未曾同房,但你仍是我深爱的丈夫,我愿为你守寡一辈子。”
脱脱汗见安曼可怜,忍耐不住,说道:“你放心,我身为大汗,欠你恩情无数,绝不会亏待于你。我有一义子月季伯,年少英雄,最是贤能,样貌英俊非凡,乃是人中龙凤,你也曾见过他了,我便让他娶你为妻如何?”
安曼心道:“果然如飞云大哥所料。”面露惊诧,连声道:“这如何使得?我乃未亡之人,不祥之身,又是月季伯王子之嫂,岂能岂能再嫁于他?那岂不是太委屈月季伯王子了么?请恕我无法答应。”
脱脱汗大笑道:“安曼,我已与月季伯说过此事,他高兴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唱唱跳跳,如同发疯一般,整天盼着你回来。我怕他吓着了你,这才不让他来此见你。况且月季伯与扎纳海乃是兄弟,你与扎纳海并未圆房,依照咱们蒙人习俗,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安曼仍要推辞,脱脱汗道:“你如不允,月季伯这孩子只怕重病不起,我膝下诸儿,皆远不及月季伯之能,他若再死,只怕无人继承我大汗皇位了。”
安曼见他说道这般重,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脱脱汗大喜,忙让月季伯出来相会,月季伯激动至极,险些向安曼下跪。
过了数日,巴比伦再办婚礼,盛大超凡,全城欢庆,四处花海金山,璀璨炫目,更胜安曼首次婚礼。
安曼与月季伯成婚之后,格勒古塔屡施奇迹,治愈疑难杂症,全国拜者无算,萨满教与明教教徒彼此接纳,极为和气,而飞蝇暗中教导安曼观人处事之道,令她获益匪浅,行事无往而不利。月季伯视安曼如同女神,终其一生,敬爱有加。数年之后,他继承汗国皇位,在位三十余年,治乱理国,平息纷争,金帐汗国由此得太平盛世,此乃后话,不再多提。
安曼当了王妃,藏剑冢众人亦得封赏。赤蝇竟得了领地,获赠城堡,领受爵位,成了领主,芬德尔、欢扎、蒙脱、殷严、李书秀、李若兰等人皆也大受惠,各有爵禄。
这城堡在巴比伦远郊,名曰‘糜尔挲’,田中所产,民家所获,尽归赤蝇所有,只需岁税于皇城。赤蝇万料不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竟成了这金帐汗国的贵族,整日叫苦不迭,仿佛死到临头一般。李书秀、李若兰等人瞧见,只觉好笑,但也存心辅佐于他,教他善待百姓,广施恩惠。
芬德尔则借赤蝇爵位声望,重扬藏剑冢之名,招纳勇士,替脱脱汗南征北伐,刺杀强敌,建立功勋,藏剑冢由此声名远播,短短一年之间,便成了金帐汗国中无人小觑的势力。由于其大营设于糜尔挲,故而方圆百里无盗匪容身,百姓安居乐业,一时迁入者如潮。
赤蝇自幼仰慕归燕然事迹,见他在帝台山守护一方百姓,免受官府强盗欺凌,数年坚持不懈,心中无比敬佩,想不到自己身在西域,无意间竟重现归燕然昔日光荣,虽每日倍受苦恼,大觉不适,但偶尔见黎民百姓爱戴于他,往往也感慨万千,喜不自胜。
如此时光如水,转眼又过
四十五一世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