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宫,第五澂和闻人璟肆明目张胆的在一众步履匆匆的魔修队列中穿过,身上散发着独属于隐身术的柔和光芒。第五澂回头,眉宇飞扬“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药宫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能拦得住我!”
闻人璟肆敷衍道“是,你真厉害,居然能在药宫来去自如,你真是太棒了”说完便加快脚步拐角“请这位厉害的公子动作快点”“厉害的公子马上就来”
拐角时第五澂向后撇了眼,第四波魔修了,今日的药宫不太平啊
两人走至药宫中心处,面前是一座不应该说一口锅,倒扣着的锅。
第五澂止不住的嫌弃“这药宫怎么还是这样啊,几十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闻人璟肆避开魔修,扫视一圈周围便走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暗多了。
“汪汪汪汪”忽然,狗叫声由远而近,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闻人璟肆面无表情,大拇指轻挑刀锋“岑----”
有人比她快,第五澂大步上前一巴掌狠狠拍上狗脑袋,警告道“死狗你喊什么喊!砍死你信不信?”这一巴掌带着些许灵力,那狗当即便趴在地上呜呜叫唤眼冒金星。
“你没事吧?这药宫的狗和药宫的毒一样难缠,稍有不慎就会中招!”第五澂转过头紧张地看着闻人璟肆。
闻人璟肆稍微不自在的皱皱眉“我没事”说完便自狗身上跨过,向里走去,与闻声赶来的魔修擦肩而过。
第五澂指尖轻弹,一抹灵力悄无声息进入那狗体内,去追闻人璟肆了。
魔修起那狗,欲哭无泪,环视一圈,打了个哆嗦,空气中弥漫着无声无形的让人不安的压迫感。
这狗在药宫可比他们这些魔修金贵,是虔婆的心干宝贝,平日吃的都是生血生肉,养的凶残狂躁,他们这些魔修平时看到这狗都怵得慌,还是第一次见这狗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叫虔婆知道了,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再往里走视野便开阔了起来,大堂内器具碰撞声叮叮当当,魔修们走来走去,看起来非常忙碌。
第五澂抓起闻人璟肆的手“跟我来,这里是大堂,药宫大量生产毒药的地方,但这些毒药都是最初等的毒,再高等的毒是药宫的炼丹师私下炼制的,最高等的是虔婆手里的毒”
第五澂拉着她绕过大堂,走出去又绕到别处,一会天光大亮一会又伸手不见五指,天上的光,地上的路都被绕晕了,时间与空间都错乱,她也在其中扭曲颠倒,搅得她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泛着苦水。
僧禅僧禅
僧禅带着她在寺庙中的地下暗道里跑来跑去,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她想看清楚,然后记下来,她只记得,只记得僧禅挺拔的背影,只记得手上被捏的发疼却依然温热的手心,只记得他们狼狈奔逃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记得暗道内的寂静昏暗
僧禅生气了,他不理我,脸冷的像冰块一样,因为我受伤了。
僧禅太凶了,每天都逼我喝各种各样的药,吃我不喜欢的蔬菜。
僧禅太坏了,他咬得我浑身都疼,还不让我喘气。
僧禅僧禅僧禅不见了他不见了他不要我了
“解药一般都放在大堂的下面,那里面放着药宫最重要的各种毒药丹药,是药宫最机密最重要的地方----到了”
第五澂推开门,闻人璟肆依旧很安静,也没有抽出手,他不禁有些疑惑,转过头去好笑道“怎么?舍不----”第五澂被生生摁住喉头,心口像被什么钝器狠狠砸了下。
闻人璟肆无声的泪流满面,仰头注视着他,恍惚间第五澂觉得闻人璟肆像个被夺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她紧紧攥着拳头,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心爱的玩具。
但这错觉只维持了一瞬,因为在她在看清第五澂的那一瞬间就松开了紧握的手。
放手的那一息之间,第五澂心口被钝器砸出的伤口以飞快的速度化脓腐烂,疼得他痛不欲生难以忍受,于是他毫不迟疑地,上前一步抱紧了闻人璟肆。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缓过神儿来,闻人璟肆没有推开第五澂,只是呆呆地望着药宫底下琳琅满目的解药毒药,奇珍异宝。
她的手僵硬的抬起,积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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