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挽着老人家的手朝登机口过去。
“您说的,我懂了。爷爷您在欧洲记得注意安全,您年过八旬,陈伯也五旬了,两个人还是该注意些。”
陈伯听到,笑了笑:“老爷在英国的朋友都准备好了,让我们过去就可,小姐你不用担心。”
子夏笑,站在队伍边,陪自家爷爷登机。
快轮到爷爷的时候,她开口:“爷爷,您宠了我那么多年,真的真的很感谢。请放心,不管何时我都不会辜负安家,这个你用一生心血凝聚的荣耀,我会替你守着。”
望见老者眼眶有水光,不住地说好孩子,她张开手臂给他一个拥抱,在老人家额头落下一吻。
“一路平安。”她声音微哑。
老者快走进登基通道之前,回身朝她夸张地挥臂,子夏笑着回应,眼眶不争气地发红。
她在机场的咖啡馆坐了许久,中途收到莫里的呼叫,又说了快半小时的公事。
等出了机场,天色已暗。
四下寻找计程车的时候,见到有人朝自己招手,距离有些远,没看清,对方直接将手机灯打开,还喊了她名字。
程七灿!?
她下意识往那辆车的副驾驶座看去,正寻思是不是裴子西,坐在那边的人已探身过来,拿过了程七灿的手机,将灯打在自己脸上。
这外国少年是哪位?
她正疑惑,那人已从车门下来,快步过了马路,朝她暖暖地笑了下,弯身做了吻手礼。
安子夏目瞪口呆,眼前美少年有一头微卷的金发,肤色偏白,灰绿色的眼睛透着一种无辜,白衬衫的纽扣全部扣了起来,看上去格外柔弱,说话时候表情诚挚且无辜,她一直不知该怎么反应。直到过了马路,听到程七灿感慨还是你有办法,子夏才回过神,抽回自己的手,瞪向七灿。
“你打算把这美少年送我?”
“我恨不得藏起来的宝贝,哪能送给你蹂躏!”七灿急忙下车。
“我看上去是会欺负人的恶婆娘吗?”子夏拧眉。
话音刚落,后座的车门就被拉开,车内橘黄色的灯光有些暗,她很快看清里头坐着的是谁,急忙后退,撞到后面美少年,她还没道歉呢,对方已将她往车门那边推。
出乎意料地,手劲很大。
“裴老板,美人送过来了,你丫能否笑一个?”
“喂喂放开我!小子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拿防狼棍了啊!”子夏回头瞪美少年。
“我二十七岁,你喊我哥哥都可以。”
什么!?这张脸说十七岁都有人信啊!
手腕被扣住,她暗觉不妙,试图抽出手,反倒被后面那家伙硬是推进车里,而握着她手腕的裴子西同时使力,将她往车内拽去。
跌入他怀里的时候,外头美少年说了句“半小时车程,隔音板打下来了,你们做什么我们都听不到”,然后拉上了车门,丝毫不理会她闷声的抗议。
“裴子西,放手!”子夏单膝跪在了防滑垫,因为脑袋被某人摁着,脸被迫埋在他胸膛。
他身上没有平常所用的男士香水味,不过工装衬衫沾的薄荷淡香和车内弥漫的红酒香味混合,清爽和沉醉感,一同来袭,更觉不适应。
车子开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因为裴子西的沉默,子夏觉得气氛有些冷。
不过很正常,他呼叫了七八次,自己一直没接听,不生气才怪。
过了会儿,听到类似舀冰块的动静,子夏下意识循声看去。
“手机坏了,嗯?”
一听,惊觉他声音染了醉,子夏这才意识到他喝了不少,脸颊感受到的他胸膛的体温不是车内热气的缘故。
他摁着自己脑袋的那只手松开,子夏下意识往一旁的位置挪,身子却是被他抱起来,直接往对面的座位放。
车内灯光有些暗,躺在座位时候安子夏想坐起来,他已低头过来,含住了她的唇,几近蛮横地啃咬、舔舐。
他在生气!
子夏伸手欲推开他,推不动,她不停拍他的背。
她的抗拒无异于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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