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作的标记是可以引导渡河的,现在水已有变化,增加了许多,楚人却仍按表而导渡,这是其之所以失败的原因。今天的君上效法先王之法,与此相似。当今时代与先王之法已不相适合了,却仍要说这是先王之法而效法之,以此治国,岂不可悲吗
?
杜预的策论、推断,如大江大河、气势磅礴、函牛之鼎、重于千钧!
杨雄吐血。
杜预喝道:“故治国无法则乱,守法而弗变则悖,悖乱不可以持国。世易时移,变法宜矣。”
当他说到“时移世易,变法宜矣”时,才气直冲云霄,一泻千里、气吞万里、摧朽拉枯之势、形成一条才气之龙,声张势厉、气压山河、龙骧豹变、锋不可当!
杨雄被七彩才气,震得面色惊骇、骇然色变。
镇国。
这篇文章做到这类,已然文成镇国。
大明宫,金銮殿。
大唐皇帝正面沉如水,眉头紧锁,看着朝中两派人马,疯狂争吵对骂对峙。
这两派人马,一派是太后党的“保守派”,极度迷信无为而治的黄老之学,道家学派,要求一切法先王之法,循规蹈矩,祖宗规矩半点不能改,老臣势力大,另一派是拥护年轻皇帝的“改革派”,以一些年轻臣子为骨干,朝气蓬勃,可惜人微言轻。
保守派与改革派,天天在朝廷上争斗,表面上为了治国理政,到底奉行黄老之学,继续无为而治,还是励精图治,推行改革,实质上是权力归属——权力到底归德高望重、势力深不可测的太后,还是亲政后的皇上。
这次的话题,是皇帝授意底下人,以“变法图强”为借口,表面要改变太后临朝听证时的一些规矩,实际上要夺权。
年轻皇帝本以为,自己已然亲政,又布置已
久,这次“改革”定能旗开得胜。那些朝中的老顽固,也应该看清楚大势所趋,不会再反对自己夺回权力。
他没想到,跟老谋深算的太后比,还是嫩了点。
这次朝议商议,要仿效大秦商鞅变法,奖励耕读,富国强兵之策。
皇帝筹划已久,精心准备,年轻改革派官员摩拳擦掌,各个踊跃。
“大秦与大唐的大棋局中,已占据全面上风、压倒性优势。”
“过去五年,我大唐与大秦爆发三次大战,无一胜利,全面败绩,河东郡、河间郡均被侵/占。”
“大秦以商鞅变法,国力大增,已隐隐称霸圣元。”
“大唐再不变革,迟早被大秦吞噬。”
“恳请皇上下定决心,早日变法图强。”
但没想到,保守派占据绝对上风。
一名官居一品、身穿紫袍的白发宰辅,乃是执掌朝纲、辅政老臣范相。
他,还与杜预颇有渊源——他是范仲永的远房族爷爷。
范仲永死在杜预手中,范相也有所耳闻。
虽然范仲永算不上直系亲戚,但好歹也是滁州范家族人,范相听说颇为不喜,只是没顾上收拾杜预,杜预便“游历东南”出国去了。
范相傲然站在朝堂上,不屑一顾看向对面改革派年轻官员,冷笑道:“皇上,黄老之学,乃是我大唐的根本,绝对更改不得。”
“我大唐太祖李渊,乃是老子李耳第三十四代嫡孙,从太原起兵,十七年得天下,故信奉黄老之术,
尊崇道法自然,以圣人之道,垂拱而治,方有如今大唐天下。”
“而太后垂帘听政,又是先皇遗诏。皇上幼年登基,大唐朝野动荡,人心不稳,是太后一手擎天,力挽狂澜,主政把舵,以黄老之学,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有大唐稳定。”
“祖宗之法,圣人之言,不可丝毫改变。”
“陛下年轻气盛,希望励精图治,急于改变大唐被动局面,我等臣子非常理解。”
“但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啊。”
“我等辅政大臣,都是三世老臣,各个老成谋国。而对面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不过是纸上谈兵的马谡、赵括,岂可轻易托付大事?”
“先皇驾崩之时
雄辩策论!横扫杨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