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荡然无存,那脸色严峻至极“那天晚间,我偷看她在园子里刨坑,她絮叨说‘师傅,这坑是您的!’”
;;;“什么!不可能!”我不信。
;;;马统却说“负责施工的工头告诉我,胡女士嘱咐过,田芳的园子不准动。而且,要给园子砌上围墙。表面来看,说明她与田芳关系不错,但我认为,并非如此!”
;;;“您是说——”我注视马统。
;;;“没错,她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什么?”我迫切追问。
;;;“我认为,是——”马统还未说完,诊所外却传来玻璃破碎声。我们跑出去,发现他的桑塔纳一块车窗玻璃破碎。而且,车内还有半块砖头。我猜测,这只是对他小小的警告!
;;;最终,我们踏上征途。
;;;沿路,“年迈”的桑塔纳噪音狂暴,但马统仍乐此不疲地驾驶。或许他已经习惯,这喧嚣而混乱的生活。
;;;不久,我们接近后山,但我总感觉车后有亮光跟随。而一回头之际,却毫无异象。
;;;“您看啥呢?”马统边驾车问我。
;;;我说“后边好像有亮光。”
;;;“……刚才确实有亮光。但后视镜里显示,光线在很远处就消失了。”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内心,还在忧虑。
;;;靠近后山,车停住。我们下车向施工地点走去。极目眺望,前方灯火通明,机器噪音响彻山野。
;;;“挂羊头卖狗肉。”我边走边说。
;;;马统停住脚步,侧身看我“这年头,只要能赚钱就默许犯错。镇政府把后山卖给胡女士,是双赢的买卖,我必须配合。不然,我没有好下场。”
;;;“不是吧?我感觉,您有天赋。”
;;;“天赋?什么天赋?”
;;;“做坏人的天赋。”
;;;“呵呵!”马统笑而不语。
;;;来到工地,我们进入临时搭建的工棚。我对面就坐一人,头戴狗皮帽子、裹着军大衣正在喝酒。他身后的窗户,半掩着、摇晃着“呼呼”透风。
;;;“呦!马村长,坐!”他站起身。
;;;“你怎么一个人喝酒,那东呢?”马统问。
;;;“您说我哥?胡女士找他有事,走了。”
;;;我们坐下,马统为我引见。
;;;“那光,这是侯中医,我带他来是打听一些事。”马统说。
;;;那光看向我,突然脸色大变“……侯大夫,您要问啥?”
;;;我忽然感到,他口音特别“你不是本地人?”
;;;那光点头“没错,包括这些工人,都是我的老乡!”
;;;“听说这里,要建地下室?”我问。
;;;“……我哥说过,却有此事。不过——”那光向我身后瞅去,欲言又止。
;;;我回眸望去,发现一位西装笔挺,高个儿寸头的男子走进工棚。
;;;“哥,马村长找你!”那光说。
;;;我明白,这位一身西装者,就是那东。
;;;“别喝了!出去转转!”
;;;“……”那光脸色不悦,起身离开。
;;;那东与马统寒暄几句,注视我“您是……”
;;;“我是侯廷,侯氏中医诊所是我的。”
;;;“您有事?”
;;;我摇头“不,我只是好奇,听说这里要建地下室,是吗?”
;;;那东打量我,眼神犀利“这是捕风捉影,根本没有此事。”
;;;“哎!你昨天怎么说的?”马统恼火。
;;;“昨天?那只是信口开河。真实目的是种果树,挖坑是做地窖!”那东话语干脆。
;;;“看来您这一去,得到了好处。”我说。
;;;“唰!”那东脸色一沉,口吻冰冷“治病的不治病,管得宽!”
;;;这种气氛
第四节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