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知他具体的身份。
他隐隐记着,那日他杀到桃花镇,逼着江樱发誓不再纠缠于他的时候,那人便是在场的,只是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再者就是经常会在这里见到他。
而且江二好似回回都会跟在他身后,跟个跟屁虫似得!
就像,就像之前跟着自己一样……
方昕远说不上来心头忽然涌上的不甘该解释为什么。
“方公子你说晋小哥儿啊。”方大笑着说道:“那是给我们店里送野味的——”
“送野味的?”方昕远又皱了下眉头,狐疑地看着方大问道:“只是这样?”
如果只是个简单的送野味的,她怎么偏偏对他不同?
怎么没见她对送柴的、送炭的这么亲近过……
“也不全是……”方大摇头道:“是之前就同樱樱认识的,桃花镇上的邻居——”
什么?
竟然还是邻居……
怪不得走的这么近。
方昕远略有些烦闷的吃了一口茶,平复着这莫名的心情。
“少爷,咱们几时启程回连城啊?”一旁的阿福倒没察觉到方昕远的莫名态度,毕竟少爷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也没正常过。
倒是老爷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
起先口口声声说少爷如果不在肃州药行做出点成绩来,就不许回连城,但这一近年关,却还是让人传了信儿过来,催着少爷赶紧回去过年呢。
“再说吧,在哪儿过年都一个样儿。”方昕远一副闷闷的口气。
他现如今倒是真的不想回连城去了。
“少爷,您这是为什么啊……”阿福觉得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少爷的想法了。
是谁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就没一日不念叨着连城青/楼和歌舞坊里的姑娘们的?
又是谁成日里不停的说,只要一想到同江二姑娘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就觉得头皮发麻,生不如死的——
这下好不容易等到回去的机会了,怎么忽然又变了个态度?
“你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方昕远不耐烦地瞪了阿福一眼,遂又道:“这事儿不用你管,我会亲自写信告知我爹。怪罪不到你头上来。”
阿福闻听此言,只得缄口沉默。
方昕远觉得今个儿这顿饭吃的没什么味道。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的菜,但却提不起丝毫胃口来。
江樱对着那少年人笑的模样,一直徘徊在眼前,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
方昕远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让阿福结了账,留下了一大桌子几乎没动的菜,便大步离开了一江春,回药行去了。
药行里的邱掌柜正在盘账。
见方昕远回来,忙地迎上前去作礼。
邱掌柜如今已有近六十高龄,是三年前刚从连城调派过来的,乃是方家老太爷十分信任的心腹,也是看着方昕远自幼长大的,故此对方昕远既有主人家的尊重,又有几分晚辈的疼爱。
也正是因为这肃州分行里有他在打理,方昕远才能万事不操心。
但该同方昕远禀报的,他从来都是一样儿不少的要禀给方昕远听。
“少爷,近来倒是出现了一桩怪事。”邱掌柜边随着方昕远往内堂走去,边说道。
“哦?”方昕远一挑眉,“什么怪事,说与我听听。”
他最喜欢听怪事了。
呃,这是什么怪癖……!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邱掌柜老成沉稳的声音不带半分起伏,同方昕远说道:“近来三日内,肃州城内各大大小小的药铺,?黄芩、金银花、拳参寸冬等药材,竟是日日空柜、供应不及,我们药行中预备的近两个月的存货,这三日的时间已经去了大半不止——”
方昕远闻听眉间闪过思索,道:“皆是解热的药材。”
各个药铺都供不应求,这显然不会是偶然。
“不错。”邱掌柜点着头道:“按照常理来说,现如今也不该是热毒流传的季节,真是怪哉——”
“可是有人在暗下刻意收购?”方昕远猜测着。
他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惯了,外人多觉得他不
152: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