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会偷偷翻墙出来。”宋春风相当了解地说着。
江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果然,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啊……
“你放心吧。我偶尔还是会回来看看你和庄婶的。”
江樱听了这打定了主意要走的话,忙问道:“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走了呢?”首要之急,还是得先将起因给弄明白了才行。
难道是忽然有了发奋图强,试图闯出一片天地的决心?
如果是,倒也很好理解。
毕竟前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想法发生变化,人生观得以蜕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就在江樱已为宋春风找好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借口之时,却听少年人拿一种几近忍辱负重的口气,徐徐说道:“樱樱,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瞧着他这副悲怆且屈辱的表情,江樱隐约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你不知道这几日来,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宋春风不敢多做回忆,胸腔之中的千万种屈辱最终也只是化作了一句话——“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她逼疯的。”
这句话断绝了江樱试图劝说的所有可能……
能做的只有怀揣着一腔‘要走你偷偷地走掉便是了,为什么偏偏还要向我辞别,将我置于不义且两难的境地’的欲哭无泪之感,目送着少年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
所以,当江樱发现同样知情的还有梁镇长之时,鬼使神差地松了一口气。
这种因为多了一个人被拖下水而产生的愉悦感真是令人感到羞愧。
羞愧的江樱低着头,听着不要脸的梁镇长拿‘他打不过宋春风’的奇葩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梁文青哭了。
不只是因宋春风的离去,还是因为自己竟有着这样一位父亲。
江樱心想,应该都有……
“他去了哪里!”梁文青哭喊着问道。
梁平摇摇头。
“你……怎么连问都不问!”梁文青抽噎着质问道。
不拦就算了,问竟都不问上一句!
“就算爹问了。你觉着他有可能说吗?”梁平无奈地笑了笑,且不忘拿一种‘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着女儿。
“你……”梁文青被气的浑身打颤,片刻之后,拿手捂住脸“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江樱不忍地别过了头去。
这爹当的简直了……
庄氏更是一巴掌直接朝梁平的脑袋上拍了过去。谴责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说这话不是存心让孩子生气吗!”
梁镇长一脸冤枉,但迫于庄氏的淫威,不敢出言反驳。
梁文青又高亢的哭了一声儿,而后竟以迅雷不及掩耳扑进了庄氏的怀中,哽咽着喊着庄婶儿。
能有个人替自己说话出气。正处于崩溃状态的小姑娘瞬间被感动的不成样子,开始无节操无原则的投怀送抱了……
内心的抵触与隔阂全消!
女人间的情谊,来的总是如此奇怪且迅猛……
梁平和江樱错愕半晌,过后齐齐表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春风这场出走,走的值了。
……
晴好的天气维持了整五日过后,一夜之间,骤然转阴了。
时值清早,晋余明披衣下床疾步来至窗边,双手一推窗棂,湿冷之气扑面而来。
“老爷。天可是阴下来了?”谢氏披衣坐起,轻声问道。
“嗯!”晋余明笑着道:“可算是阴了!”
就为等这么一个阴天,已经等了足足六七日了——
好在还是给等着了!
晋余明高声唤了丫鬟进来伺候其穿衣洗漱,一面又吩咐了下人速去云昊院知会晋觅起床准备。
下人不解,多问了一句:“不知老爷是让少爷准备什么?”
“准备负荆请罪!”
“……是。”下人蒙了片刻,而后连忙退将出去。
……
春雨细如丝,无声润万物。
初露了新芽的竹林中,经这场细雨一洗,光秃秃的竹竿上攀附着的点点青绿之色似又变得浓郁了许多。
233:相邀‘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