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还嘴,一时间憋得面红耳赤。
“阿觅。你说话太没分寸了!还不快认错?”晋余明也出声教训了儿子。
“孙儿一时失言……还望,还望祖父恕罪。”晋觅不甘心地认着错,袖中的拳头攥的死死的。
“就凭你这副不知轻重的模样,要怎么得到孔先生的青睐!”晋擎云既气又无奈地摇着头,“你可知道后日这所谓的归家宴,明面上是为了给然之正名,实则却是为了再给你制造一次能与孔先生见面的机会,此番你若是再把握不住,我也帮不了 什么了。”
“孙儿记住了,孙儿一定谨言慎行,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给孔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光是谨言慎行是远远不够的,若孔先生看重的是谨言慎行,那么阖府上下有一大半的下人都能入得了先生的眼了——”面对如此不开窍的孙子,晋擎云倍感无力。
教了这么多年,竟是除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学成。
听祖父拿他比作府里的下人,晋觅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好不精彩。
“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同你父亲还有事要谈。”
多说无益,晋擎云现下没有这个闲心来多费口舌。
“是……”晋觅自觉也没脸再待下去,草草行了礼便离了书房而去。
一出了书房,脸色便顿时阴沉了下来。
以前祖父虽然也经常责骂他,却从未有过如此伤人的言语,竟拿他比作卑贱的下人!
定是因为那突然回府的孽种……祖父的心这才偏了!
晋觅愈想愈不平,袖中的双手亦越收越紧。
书房内,晋余明默默叹了口气,道:“阿觅这孩子被我给宠坏了……但其年岁尚小,日后多磨练些想必会有所长进,父亲不必太过忧心了。”
晋擎云冷笑了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磨练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长进呢?”
烂泥扶不上墙这句话,是很有哲理的。
“呃……”晋余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说道:“父亲教育的是。日后儿子一定更加用心做事,为父亲排忧解难,不叫父亲烦心。”
晋擎云扫了他一眼。
他这个儿子缺点极多,尤其是天生秉性不够这一方面,但好在不易意气用事。脾气甚佳,十分受教,孝顺。
说白了就是,蠢是蠢了点,但好在愿意用心去改进,虽然……这么多年也没改进出个所以然来,但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这是甘州知府百里加急递来的急报,你瞧瞧——”晋擎云从袖中抽出了一封开过了封的密信来。
晋余明连忙上前躬身双手接过。
“殷崓也反了……”看清信上内容,晋余明讶然道,“已经逼至甘州了!”
甘州知府传急报至朝廷请兵支援。
可现如今朝廷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去支援甘州。
“呵呵,五大藩王反了三个,虽然福王去年折在了韩家手里,但殷子羽还是怕的紧了……”晋擎云笑着说道,直呼着当今圣上殷子羽的名讳,口气仿佛是在提及一个滑稽的黄口小儿。
“今日一大早便让人送了这封急报于我,看来这是实在没法子了,若不然也求不到我这里来,他儿子可还在我这儿呢,这回倒好。又来送把柄了。”晋擎云依旧在笑,口气云淡风轻。
“那父亲打算怎么做?出兵压制吗?”晋余明道。
“殷子羽想多欠我晋家一个人情,却不知我愿不愿卖他这个人情。”晋擎云摩挲着大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眸光波澜不惊地说道:“诸事未定。现在动手还太早了些。”
“父亲的意思是?”
“再等一等,等这潭水再浑一些。”
“是……”
……
金乌西沉,夕阳似火把,烧红了半边天。
在初春里,是鲜少能见着如此绯丽的晚霞的。
江樱坐在院中抬头仰望着正西方,眸子都被这张扬的火红浸染成了橙红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起来倒是十分入神。
这倒不是说她今日忽然有了赏景的闲情雅致,生活品味得以迅速的提升,瞬间转变为了安静的美少女,而是因为——特
222:不靠谱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