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昨日一早江樱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便瞧见牀前站了个俏生生的白面郎君,是险些将她给吓丢了魂。
当即从牀上弹坐起身,裹紧了被子一脸防备——
还以为房里什么时候进了个男子!
而后听得面前的人一阵前仰后俯的哈哈大笑之后,才清醒过来。
原来是华常静扮成了男子的模样。
接下来的两日,华常静都是以男装形象出入,而商队里的人似乎都已经见怪不怪,无需吩咐,便很配合地将‘姑娘’改口成了‘公子’。
江樱也是在这时才知道,华常静为了行走方便,在外面多是以男子的形象面人,尤其是每到一地,便要以‘商业间谍 ’的身份来巡看同行的商铺之时,在装束上更是谨慎——不光是男装束发,通常还要黏上胡须,描粗眉毛,另外还不知用的什么膏体,往耳垂上一抹,就连耳孔儿都能遮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半点儿破绽也寻不出来。
这也不怪头一日的时候江樱会被她给吓破了胆。
“我也不睡了。”江樱爬坐起来,将额前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问道:“咱们下午是不是要启程了?”
“不急,明早再上路也不迟。”
江樱闻言不禁摇头说道:“华姐姐,我之前也是赶过远路的,身体也素来的好, 你不必为了我刻意放缓行程。”
华常静似怕她经不住太频繁的马车颠簸,这几日来的路程都赶的极缓慢,每到一处便要歇上一歇。
“呃……”华常静一愣,随后说道:“并不是的,只是这两日落脚的地方恰巧有几家刚兴起的绸缎庄子,生意很红火,我寻思着多留意留意。瞧一瞧他们的料子花样儿和店里头的营运方式……”
江樱微微张了张嘴巴。
华常静见状又道:“你也别着急,待过了这句郊县便没什么需要刻意逗留的了,接下来的路也就赶得顺了。”
可不知为何,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江樱“哦”了一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这个人,最大的短处就是极爱自作多情……
华常静离开客栈之后,江樱洗漱后用了清淡的早点,便在房中听阿菊说起了这句郊县内的种种。
阿菊是华常静的丫鬟,虽然华姑娘向来独立自主。但怎么是也还是个女子,出门在外身边还是得有个人照料着,因怕麻烦,多的也不愿带,这么多年身边也只有一个阿菊。
阿菊可不是个寻常的小丫鬟。
这么多年她跟着华常静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不在话下,且还透着一股子隐隐的‘糙’劲儿。
举手投足间,都不是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同她名字里‘人淡如菊’的含义并不相符。
比如,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江樱交待了她一句带上门。结果这丫头应下之后连手都懒得伸,直接一脚踹出去,一扇门“嘭”的一声合上,声音大的估计整个两层楼的客人们都被惊醒了过来。
江樱目瞪口呆之余,也表示了谅解。
毕竟是在一群男人堆里混了这么多年的……
糙是糙了些,但好在干活儿利索,说话也够爽快,且是个现成的地方志,走过的地方,随便一问。好吃的好玩儿的去处她都能轻轻松松的兜出一大堆来。
华常静要到正午才能回来,外头天气又好,江樱不想一整上午都呆在客栈里白白的耗费过去,于是便跟阿菊问起了这句郊县里的大概。
“江姑娘。这句郊县里头最好玩儿的就是蹴鞠场了!人多又热闹,现如今正值春季,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踢蹴鞠再适宜不过了!”阿菊双眼冒光,说着说着还顺势踢了一脚出去,力道虽足,架势却摆明了就是个门外汉。
末了又补上一句:“但蹴鞠场是不许女子进的。我往常和我家姑娘过去都得扮成男子,江姑娘若是想过去玩玩儿,我去给您也找一套男装过来?”
江樱听了连忙摇头表示不用。
“……运动方面的,就暂时别说了吧?”
她是个懒人。
“那姑娘想了解什么?”阿菊这回学聪明了,往细致了问。
江樱也不再拐弯抹角,一脸坦然道:“好吃的。”
阿菊愣了一下过后,一拍桌子
351:长安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