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晋觅倏然站起身来,伸脚朝着其中一个丫鬟手中捧着的匣子踹去,力气之大甚至将捧匣子的丫鬟都踹倒在地,匣子砸在地上,里面的灵芝横飞了出去。
倒地的丫鬟受惊痛呼了一声。
另一名丫鬟亦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子愈发僵硬,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把这些东西统统都给我拿出去扔了!”晋觅厉声呵斥道,一面负手阔步出了厅堂,朝着外书房而去。
他这就将此事告诉祖父与父亲,让他们瞧瞧,这回到底怪谁,这门荒诞的亲事到底还能不能成!
晋觅怀揣着一腔怒气来到了平素晋擎云最常呆的外书房。
正巧晋余明也在。
晋余明见儿子一副遭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不禁一皱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昨日不是同你说了午时后要出城去拜访孔先生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未有更衣准备?”
晋觅径直走了过来,对着坐在圈椅中的晋擎云草草一礼,便道:“祖父——今日前去拜访孔先生一事,依我来看就父亲一人过去就行了。”
晋擎云抬头瞥了他一眼,冷笑着道:“将来要做孔家孙女婿的人可不是你父亲。”
这个孙子是不是隔两天不来他面前犯蠢就浑身不痛快?
前段时间因为石青随同晋起一同去了西陵一事,从而耿耿于怀了近两月之久的晋觅,用尽了一切法子来证明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眼光狭隘的少年,可谓是再一次刷新了晋擎云的认知下限——现如今他对这个孙子几乎是持着半放弃的态度了。
晋余明毕竟还没到这种程度,是以听老爷子这么说,连忙拿眼神示意晋觅莫要再使性子胡闹。
晋觅见晋擎云误解了他的意思,再加上近来晋擎云待自己明显疏冷不愿过问的态度,又想着自从晋起回到晋家开始从他手中抢走的种种,一时觉得既委屈又愤慨,暗下握紧了拳。
片刻之后。忽而口气嘲弄地讲道:“祖父未免太高看孙儿了,就依孙儿这资质,别说孔先生了,就连姓江的那位姑娘自个儿也是断然瞧不上孙儿的——依孙儿之见。不如就将这等好事让给二弟吧!如此一来不光祖父省心,看中了二弟的孔先生想必也是极乐意的,岂不皆大欢喜吗?”
晋擎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阿觅!你在胡说什么?”晋余明自椅上起身,怒目瞪着儿子,口气中满都是警示的呵斥道:“我看你近来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晋觅闻言转而看向晋余明。表情却是越发讽刺地讲道:“父亲,我看您也不必成日忙前忙后的这么辛苦操持了,反正照着这么下去,整个晋国公府都得是二弟的!”
话罢即刻甩袖阔步离去,不足片刻,房中便响起“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大力的摔合上,力道之大震的整座书房都为之轻颤了一下。
“这个逆子!”晋余明气极,作势要追出去。
真不知道这个兔崽子今日是发的什么失心疯!
脑子被狗吃了不成!
“让他去——”晋擎云声音沉沉地阻止道。
“父亲……”晋余明一脸难堪自责地看向晋擎云,代晋觅认着错道:“阿觅这孩子真是越发的尊卑不分了。父亲万万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以免伤了身子……过后儿子定狠狠责罚于他,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晋擎云冷笑了一声讲道:“我若是真同他一般见识,只怕这条命早就不够用了。”
“是……多亏父亲海涵。”晋余明表情惭愧。
“罚不罚,怎么罚,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只是莫忘了去打听清楚今日究竟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竟能激的他连最起码的理智都不要了——”晋擎云依旧是冷笑的口气,显是已对晋觅失望透顶。
他晋家未来的掌权人,势必要有着纵然是天在眼前塌下来了,也要不动如山冷静自若的冷静与理智!
而不是因为一星半点儿的火星子砸在了身子。便同一只发疯的小狼崽子一样四处的乱咬人,甚至连敌我都分不清楚——
“虽说然之自幼养在乡野之地,但光凭稳重自若这一点,便远胜了阿觅百倍。”晋擎云忽然提到了晋起。
虽说这两个孩子的意义全然不同
269: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