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一碑就遗失了,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果然是王羲之的真迹!真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头得以所见!”
贾政说道,“此物太贵重了些,文龙从何处得来?我是万万不能要的。”
“旧年有朋友送给我的,姨丈何须客气?这东西在姨丈这里价值千金,在我这里不值一文,无非是宝剑赠英雄罢了,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才是最好的,在我这里,只是宝珠蒙尘了。”
薛蟠告辞离开,詹光朝着若有所思的贾政说道,“世翁这一位外甥,话虽然说的粗浅了些,可倒是意味隽永,绝非是俗人。”
“你那里知道,大道至简,这越是粗浅的话里头,只怕是大道理越多,”贾政将那字帖放下,“我那内兄,素日里头谈起来,对着这位外甥十分看重,我素日里头不以为然,今个一听,的确是年轻人里头少有的人物,”贾政想起了自己那早夭的长子和如今不成器的次子,不免一叹,“羡煞旁人了。”
“世翁何必如此,”詹光笑道,“我瞧着宝玉最好,那机灵聪慧,乃是学生见到最为聪慧之人,以前学生是不信人有夙慧,见到世兄才知道这绝非虚妄,只是现在年纪还小,日后长大了,自然成才,且若是世翁乐意的话,可叫这一位薛大爷和宝玉世兄多认识认识就是,或许是年轻人之间,说话亲密些,反而什么话儿,世翁也不必耳提面命。”
一百、见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