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铮恍恍惚惚,只觉得今日东风刮得有些厉害,倒是让他耳朵失灵,听错了话。
待去给贾史氏请安,又听人念叨贾赦混不吝,任性妄为,才猛地回过神来,他这传说中的纨绔大哥真励志要建一书院。
对这一志向,贾铮只能表示有钱任性。
&老大去闹吧。”贾史氏说了一会,压了压声音,悄声着:“反正拘着不从公中出,也可以看看那位到底给他留了多少家当。”
贾铮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贾史氏。
&贾史氏深深的叹口气,“都同样是孙子,他们却如此偏心!不过到底是粗鄙的,没怎么有见识,倒是把老大养成这副德性。”
听着贾史氏说到最后上翘起得意的尾音,贾铮瞬间明了缘由。自古婆媳出纷争,尤其是乡下婆婆与出生在高门大院的儿媳,两者间横跨着一条巨沟。
说不出谁对谁错,贾铮劝了一句:“都过去了。”便告辞回书房休憩。他接下没准会忙成狗。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给自己立了>
他秉承着拿着鸡毛当令箭原则,勤勤恳恳,费心费力,甚至狐假虎威不差钱的命人招揽工人,准备加班加点把京城辖区的河防全部加固一番。
看着“贾政”老实劲,或者说不差钱的劲头,简直让这些日子观望的都水清吏司,乃是工部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心疼的割肉。
这钱……贾政这钱完全没有走部中的财政审核啊!!!
这么大的好事砸下来,连工部尚书都不知该如何说及,趁着每月各司汇报的时候,特意让黎侍郎带着贾政一同前来。
在当事人到来之际,尚书招来自己的心腹,众人围着火炉而坐,就贾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贾政初出茅庐,年轻人嘛,都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是好事啊,想当年本官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一腔热血啊。”
&大人这话说得不错。”有人呵呵的笑道:“据闻这贾政昔年一心只读圣贤书,对黄白之物向来不甚在意,且出身勋贵之家,又性傲,依本官所见完全干得出来自己支付的事。”边说,声音压了压几分,道:“相比我们以前从牙缝里硬挤出来那三瓜俩枣的,咱们这位贾员外郎着实出手大方,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让对方心甘情愿的不要提及这钱的来源。”
工部尚书点了点头,综合了诸下属的意见,心中有了打算,准备等会先礼后兵,拿捏住贾政。
贾铮收到出席会议的消息,已经耗在城郊好几天了,此刻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身衣服都皱巴巴的,没点贵公子的风度。
在跨进工部衙门的那一刻,贾珍扭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默默祈祷了声但愿。
他是做好坑整个部门的准备,但这天气,还是封建迷信一会,恳求老天爷不要降瑞雪,否则就凭他大半月的连续加工,完全不起任何的作用。
一进了会议的厅堂,迎面而来温暖的气息,倒是让贾铮下意识的僵了僵身子。
&员外郎,跟本官这边坐。”黎侍郎引着贾铮坐下,又悄声介绍了一番各位大人。
贾铮一一行礼,寒暄过去。
待工部各司人员到齐,尚书踱着步坐了上首,照例说了些本月各司的政务办理情况,自然而然的话题引到了本月京城河防的治理。
黎侍郎不知尚书何意,同时也心忧贾政手松的缘由,起身回道:“回部堂,这是由贾员外郎全权负责,不妨由他向诸位汇报?”
似像第一次注意到贾政一般,尚书细细打量了一眼贾铮,带着些慈和之色,道:“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本官见贾员外郎,依稀像是见到了荣国公。瞧瞧这通身的气派,真不愧是荣公之后。”
&谢大人谬赞。”贾铮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不急不缓的汇报了近日京城河防的近况。
在场的众人听着哪区哪镇修了什么河堤又巩固了桥梁等等事无巨细的汇报,神色不一,各有思量。但不管何种心思,他们都关切一点--钱从哪里来?
要知道工部资金有限,分到每个司更是少的不得了。光是听闻贾政着不连断的一炷香汇报,就觉得银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有性子急的,直接心直口快道:“贾大人,你说了这么,可是据本官所知,河防科并未
15.开票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