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能拿到证据吗?”
“我不信,我不信,自古夫妻一体,大嫂……贾史氏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贾代化摇头道。
“真傻,这世上最高贵的女人不是皇后,而是太后,同理,后宅里手握大权的不是太太,而是老太太、老封君。”贾赦面不改色道。
“太荒谬了,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贾代化脸都青了。
“嗯,我也不信,所以,我的妻儿已经为我的天真付出代价了。”
贾代化突然无言以对,是啊,闹到如今的地步,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贾代化把方子收到自己的衣袖里,问:“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
“不回去了。”
“你如今身着皮裘,僧袍华贵,又哪里有出家人的样子。”贾代化指着贾赦身上的狐裘道,再环视一眼这亭子,四角烧的是无烟碳,桌上熏的是上等檀香,用的墨还有淡淡的香味,这些,都是用钱堆起来的,恢复俗家身份,自然能更好的享受这些。
贾赦从身上摸出一张僧侣度牒,递给贾代化,道:“贫僧不赦,出家乃为恕罪。一切皆梦幻泡影,狐裘是虚,麻衣是虚,心安稳,管别人说什么呢?”
贾赦胡诌着禅理,贾代化看贾赦连度牒都拿出来的,看来是死心塌地的想出家了,也没有多劝,淡淡的叹了口气,走了。
贾赦看着贾代化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人人都说,说谎话要七分真三分假,而贾赦刚才和贾代化的一番谈话里,大胆到了三分真七分假。贾史氏自然不可能毒死了老太太和贾代善,但贾赦着这话的时候,贾代化已经认定,贾史氏和贾政害死了贾张氏和贾瑚,既然能害死孙子,害死婆婆和丈夫不也顺理成章吗?
贾史氏和贾政真的还是了贾张氏和贾瑚吗?并没有,他们只是在拖延了一下而已,准确的说只是不放在心上,唯一确切的把柄是赖大去请太医,结果太医一直没来。其他的什么毒啊、相克的香料啊,都没踪影了,不尽心伺候的奴才已经被杖毙了,那个传说中买毒/药的铺子已经一把火烧成灰了。贾赦用的不过是用一个假设证明另一个贾赦,一个又一个的假设、推论,就让贾代化和一干族老信了。为什么?
如果事实不是这样,贾赦为什么要放弃爵位?为什么要出家?贾张氏和贾瑚确实是死了的。
那些男人回去把几件事情一说,后宅的女人都能脑补出先是让贾瑚摔下假山,惊得贾张氏早产,然后贾张氏一尸两命就顺理成章了,要是能让贾赦颓废,再给贾赦安个克妻克子的名声,荣国府就是二房的了。只能说,人类的想象力还是丰富的,后宅女眷叹息着说:“可惜他们没料到,贾赦是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直接撕破脸了。”
贾代化派人去查,是没有查出贾史氏害死人命的证据来的,只是发现了贾史氏盗窃公中财物,弄权之类的,可是这些已经能让贾代化相信贾史氏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杀人,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天天打架的差生杀人,众人都毫不惊奇,道理相同。
贾赦用一个又一个心理暗示、假设、推论,把事情一步步演变到了现在的局势。
只能说贾赦来的时间太巧了,原身的愿望是安静过日子,就让贾政承袭爵位,让贾史氏得偿所愿,不管是不是原身的气话,贾赦替他做到了。只是,当贾赦跨进贾瑚卧房的那一刻,看见一个小小的孩子,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去,厚厚的被子把他埋了起来,他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连个熟悉的仆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连他死亡的确切时间都不能确定。
贾赦当场就气疯了,原身可没说过不准报复,贾赦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饭,达到了原身的要求,又爽快的报了仇。
贾张氏和贾瑚去世的第二十一天,张家来人了,来的是贾张氏的幼弟,才十七岁的张昶风。
知客僧把张昶风领到贾赦院子,道:“不赦师叔就在里面,施主请。”
张昶风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院子的正堂摆的是一大一小两口棺材,一个穿着灰色麻衣的和尚蹲在地上烧纸。
张昶风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贾赦,惊呼道:“姐夫!”
贾赦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挤出个笑脸来,
第42章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