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正,这位是李正之祖,望中公。”
贾琮行过一礼后起身道,“多谢望中公之抬举!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也有句话叫活到老,学到老。李正兄三年来头悬梁锥刺股地读书,只为了与贾琮一较高下,这份重视,贾琮极为感动。贾琮虽也不辍学业,却并非只为了今日之较量。”
李方膺感到自己被冒犯,自是很不舒服,他直言道,“没想到,德辅公的徒儿如此托大,看来,今日,他是能凭一力挑战我江宁诸多学子了?”
熊弼臣笑而不答,一副放任徒儿应对的态度,将李方膺气了个倒仰,这老东西一向护短,若贾琮没有点本事,恐怕他也不会带贾琮前来。
一时间,李方膺心里有些没底气了。
贾琮举止不失恭敬道,“望中公,小子并不敢托大,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小子更加不敢妄言,敢凭一己之力挑战江南诸多学子。小子虽年少无知,也曾跟随先生学仁义,立志向,知读书之目的,不为斗狠拼强,敦品励学,当以天下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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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小子才会说,三年苦读,并非为今日这一局。“
如此一来,李家小子的格局似乎太小了一些,后辈若没有这样的格局,当长辈的便当督促才是,而不是在一旁帮腔。
李方膺却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爽朗一笑,对熊弼臣道,“德辅公,你果真收得好徒儿!”
周围并非人人都如李方膺这般,有如此豁达胸怀,自是有人赞赏点头,也有人不以为然,觉得贾琮年纪虽小,倒是很会做作,这般说辞,是为了一会儿一败涂地提前铺垫,想必也是得了熊家的指点。
“贾小子,吾乃江南盐商徐远山,三年前,贾小子扶灵南下,吾之孙子拦住了令外祖和令堂灵柩,实为失礼之举,今日,吾正式向贾小子赔罪!”
一位浑身绸缎锦绣的老人走到了贾琮跟前,一揖到底,不容贾琮避让。
熊廷言见一盐商,也要上前踩师弟一脚,正要上前维护,却被熊弼臣拉了一下,他很是不解。
熊弼臣乃是一代大儒,门下徒儿却被一介盐商欺辱而不维护,其余人同样不解,却见熊弼臣目光柔和地看着贾琮,便恍然过来,这是要历练徒儿呢。
贾琮索性就淡定地站在原地,待此人站起身来,四目相对,贾琮并没有从此人的眼中看到任何歉疚的情绪,便知,此人是以退为进,令他难堪。
做着赔礼道歉的事,口中却唤“贾小子”,想必三年前,他义正言辞的那一骂,给徐家带来了不少困惑。
“三年前,吾家小子只说自己是徐家人,令贾小子并不知道我徐家来历,不知三年来,贾小子是否知道了我徐家?”
贾琮缓缓摇头,“我贾琮在宫中的时候,宫里的公公们也要唤贾琮一声贾小大人。我既承了祖上的勋爵,又凭一己之力得皇上封敕从八品翰林典籍,非白身,不知为何,徐老爷非要叫我一声贾小子?“
贾琮道,“方才,我与望中公交谈时,自称小子,乃是谦称!”
贾琮此言,竟有循循善诱之意。
这徐盐商的脸唰地红了。
到了这时候,众人才想起,眼前这位少年,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才从童生试的考场上下来的白衣,但见他不管受了怎样的羞辱,不急不躁,淡然处之。
似乎,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惊扰不到他!
一个人的内心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够包容人世间的荣辱,达到不惊的程度?
“贾琮,有本事你和我比试一番,我爷爷好心与你赔礼道歉,你竟然如此羞辱人!”徐芥申等人看到贾琮进来后,便早就围了上来,方才的一番场面,众人都看在眼里。
李正固然也对贾琮之言恼怒,但李方膺平日里对他的教诲极严,心性要成熟一些,而徐芥申在三年前自取其辱后,便将贾琮的名
第120章 甄家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