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去处吗?”
吴妃嗯了一声,有点咬牙切齿,“贾元春若是个好的,怕是早进了太子宫里了,还能轮到我们。”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皇后不喜欢当过宫女的,贾家那个德行,男丁没一个争气的,没几年就要成了戏文里常说的‘糟心亲戚’,皇后一点亏都不吃,难道就让我们吃这个亏?”
李贵妃附和一句,继续道:“我昨儿给皇后请安,看见她招了老二家里的来问话,又说让她收拾屋子。老二家里的出来跟我刚好打了个照面,眼圈有点红。”
吴妃摇了摇头,“皇后娘娘那个人……心思忒重了,没说出口的……怕是做不得数。”
“这次八成是真的。”李贵妃越说越开心,声音不免也大了几分。
“我进去的时候,听见皇后跟翠竹说‘……你慢慢透给她一些……过了年就去……东西慢慢收拾着’,后来我请了安,皇后脸上也有喜色,跟我说‘这下总算是解决一个烫手山芋,以后你们来我这儿可不许推三阻四的了’。”
吴妃若有所思,“这样看来,倒是真的了?”
“可不是。”李贵妃道:“这两天我细心观察着,皇后也不让贾元春出门了,采柳也去打听了,贾元春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吴妃想想,的确过了腊八之后就不怎么能见到贾元春了,早先皇后可是两三天就派她出来一次的。
“唉,”吴妃叹气,“要说贾元春模样性情倒是不错的,可惜被拖累了。”
李贵妃睨她一眼,“给你你要?”
吴妃咳嗽一声,正色道:“我家瑞定屋里一个都没有,第一个哪儿能进这种人呢,我还指望着明年他娶了正妃,后年生个嫡子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李贵妃又喝了两口茶,她的贴身宫女提着吴妃送的大红袍。
“这茶叶怕是比金子都贵。”李贵妃看了一眼小小纸包包住的二两大红袍,二两金子都不一定能买到这么好的,她笑道:“不过我今儿来也算是有功受禄,采柳,我们走。”
吴妃亲自送了李贵妃出门,回来看瑞定已经写了七八付春联,还有十几个福字,算算时间是一点没浪费,道:“你倒真是够沉稳的了。”
只是每每回忆起那场让瑞定从调皮捣蛋变成沉稳冷淡性格的变故,吴妃真恨不得儿子被养成纨绔子弟,又恨不得去坤宁宫里将皇后掐死,再去解决了太子。
瑞定见吴妃脸色不好,笑了笑,放下笔来,坐在吴妃身边,道:“贾女史的去处定了?”
吴妃点了点头,道:“可怜你二哥了。”
瑞定想了想,道:“二哥早年在慈宁宫里长大,没想到……”
说到二皇子瑞清,吴妃也不由得唏嘘两声。
“谁说不是,他母亲虽说是个宫女,不过他可是皇子,身份尊贵。我进宫的时候,他都已经四五岁了,话也说不到一块去……”吴妃看了看自己儿子,“原先以为太后养二皇子是为了怕皇后动手,毕竟那时候皇后已经……”
“唉,这些陈年旧事。”吴妃做了总结,“谁知道太后派给老二的几个嬷嬷宫女,忠心老实不用说,可是没人敢跟老二说话,这么一来没人教,他说话比老三都晚,这么一来二去,倒是坐实了老二脑子不好使的传闻。”
瑞定陪着道:“不过太后若是知道太子今天变成这副样子,想必能从敬陵里气出来,然后再给气回去。”
“怎么说话呢?”吴妃瞪他一眼,笑道:“那是你祖母。”
母子两个对视一笑,有些话不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太后说到底还是太子一个人的祖母,为了太子早年可没少跟皇后狼狈为奸,只是可惜……太子长歪了。
在她们这些人的宠溺,还有剩下人有意无心间的吹捧下歪了。
瑞定陪着吴妃看了看他写的春联还有福字,得了两句夸奖便到了传午饭的时辰,“去说一声,五皇子的饭摆我这儿了。”吴妃在儿子面前也不太讲究仪态,坐在椅子上招呼小宫女给她锤锤腰,道:“这一上午折腾的。”
“舅舅那里,要先打声招呼吗?”瑞定问道。
吴妃没说话,摇了摇头,“虽然这宫里上上下下都归皇后管,她也必定留了后手,不过她挖个坑想让我跳,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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