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男女对唱?”
程越道:“对,丁香。”
丁香马上越众而出,娇笑道:“官人怎知我已经学会了?”
程越笑道:“我打赌你不但已经学会了,而且唱得肯定比我好。”
丁香微笑道:“官人要怎么唱?”
程越与她确定了歌词的分配,牵起丁香的柔荑,两人深情款款地将这首歌又唱了一遍。程越清亮高亢的声音与丁香清脆柔美的声线配合得完美无缺,引得众妾频吃飞醋。两人唱完后还当众亲了个嘴,谢道清吓了一跳,刮着脸笑道:“你们羞也不羞?”
程越抱过丁香又狠狠亲了几下,笑道:“丁香是我老婆,我宠爱她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害羞?”
丁香在程越怀中美目流盼,十分幸福,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程越离经叛道的事儿干得太多了,众女也不以为意,哄笑一阵便又赏起风景来。
来到湖心岛,众女都要下去观光。程越担心谢道清下船时走得不稳,干脆蹲下身子,对谢道清道:?母后,到儿臣背上来,这儿的码头太小而且不稳,下船的时候儿臣不放心。?
谢道清感动得红了眼眶,也不推辞,双手搭到程越肩上,由程越慢慢背上岸。
岸上有不少百姓在旁围观,见大都督亲自背负太皇太后下船,全都大为赞叹。大都督虽讨厌儒家的繁文缛节,孝道却是不减分毫。
湖心寺甚是小巧,前后三间小殿,佛像也没多少特别的地方,一会儿便逛完。完泽拉着程越,认真地在佛前许愿,要为程越求子,程越也由着她。
重新上船,已是午间,由定娘和三位夫人操持,很快摆上宴席。众女或坐或倚,边赏美景边用美食,快活无比。
顾夫人满足地深吸一口气,道:“西湖之美,果然名不虚传,在这里住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八八罕道:“是啊,这里的景色与北方不同,更加精巧雅致,再加上一片丝竹之音,确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阔阔伦道:“住着倒还可以,但住得久了,会不会意气消沉,只贪图享乐?南宋偏安至今整整一百五十年,除了早先的岳武穆那些人,每下愈况,难道是偶然的么?”
阔阔伦虽已刻意压低声音,还是被一旁的全玖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叹道:“皇后所言甚是有理,大宋南迁以来,历代均思北伐从金人手中收复故土,然终不可得,反而一再退让,用岁币保一时平安。幸得祖宗庇佑,金国日见腐朽,被蒙古和我大宋南北夹击灭其国,报得靖康血仇。可惜宋元两国又启战端,致使百姓流离失所,但愿两国从此休兵罢战,共享太平。”
八八罕微微一笑,目光移注到正与完泽、囊加真和忽土伦窃窃私语的程越身上,道:“大宋有这样的异数在,莫说被别人欺负,不欺负别人已属难得。太后不知道么?现在大宋的周边各国,闻大都督之名莫不战战兢兢,唯恐程越兵锋所指,用他们的国家祭旗。大宋虽刚刚遭逢兵祸,此刻却是大宋一百五十年来最为强盛的时候。无论国力还是军力,均达前无古人之境,而且不用拿一点岁币给别人。从澶渊之盟后,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吧?”
谢道清听得明白,笑道:“确实如此,我年轻的时候,朝廷年年为岁币发愁,不在多寡,而在于金国需索无度,横蛮无礼,那些日子至今累累在目。如今越儿外御强敌,内行变法,大宋不用看它国的脸色,朝野上下也不用动辄受辱,所以越儿才得到官吏市井的一致支持。尤其在民间,硬给越儿套上什么神佛转世的头衔,越儿相当不以为然。”
其实蒙古人也跟南宋要过岁币。十几年前,忽必烈攻南甚急,贾似道恐惧难当。当时恰逢阿里不哥在北方反叛,忽必烈无奈,正准备退兵以待来日,贾似道却在此时派人求和,正中忽必烈的下怀,令忽必烈喜出望外,一口便答应下来。
贾似道遂与忽必烈签下秘约,答应将长江以北的土地尽数给予蒙古,每年再给银、绢各二十万,岁币之丰厚,仅次给金国的银、绢各二十五万。
忽必烈催促贾似道尽快给钱,贾似道将银、绢送到后的第二天,忽必烈就拔营退兵,贾似道自以为得计,与手下弹冠相庆。
回到临安后,贾似道因退敌有功,受到官家重赏,权柄日盛,朝中上下皆
第五百零一章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