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格的大海化作面镜,纯净又无字,纤毫不染。
第一步,忘记自我,轻松完成。
怀表在王天幕眼前晃动,一次又一次,这只怀表代表了记忆的动荡,它仿佛撞击在神经,撞破了漆黑色的天,撞破了五彩斑斓的夜,撞破了静谧的星子,搅动大片苍月光。在王天幕有意识的沉浸下,怀表的模样渐渐扭曲,重叠,晃动如震动,由无声向有声滑动。
心随着怀表的晃动而震颤,耳畔的寂静慢慢有了动静,世界开始讲话,家里的柜子的说:“早上了,早上好。”家里的地板长出一个个小人,憨态可掬的向王天幕鞠躬,围着他转圈。在五光十色的百花绽放的时间里,天上星似乎缩小了,缩小了,缩小了,缩小到只有米粒的大小,一颗一颗的围绕着,像厚厚的纱,又生脆生脆的,仿佛一触就能打碎,让你听见它们折断的脆响。
“假的,假的,假的”怀表在说话。
“那什么是真的?”王天幕喃喃自语。
“你的世界是假的,假的,假的,是假的,是假的”怀表坏坏的笑。
王天幕的眼神迷离,“那什么,才是真的?”
“东·特别·乐,是真的,是真的。”
“我是,我是对的,对的,对的”
地上的花朵啊,慢慢排列成了字体,“东·特别·乐。”
“我是东·特别·乐。我想起来了,这个名字,我不能忘掉它。”王天幕闭上了眼。
怀表停止晃动,坠落而下,地上的深渊骤然张开了大口,怀表落进无尽黑暗中。王天幕站在深渊之上,纵身一跃,与怀表相拥。
第二步完成。
深渊无限的黑,撕裂了屋中墙壁,狰狞触角四面八方生长。直到连通了屋子之外的世界。王天幕闭上眼,却反而看见了。
深渊的触角包围圆明小区,一栋栋大楼被漆黑晃动的触角拖起来,建筑与路面被纷纷间扯碎,残骸举起,长进虚无,与虚无化为一体永不分离。
“好像一颗肿瘤,一颗颤栗的心脏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王天幕抱着怀表坠落深渊,一直向下。那上面纹着金花的怀表,变成了一团滚烫的肉,不断挣扎,跳动。
它问道:“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王天幕回答道:“我是东·特别·乐。”
它问道:“你几岁了?你心好烫,好烫!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妹妹!”
王天幕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我记得,你被该死一万年的西国兵杀了。”
它继续说道:“我们的国家灭了呀!我们都投降了,睡觉吧,陪着我,爱上我”
王天幕摇头,“我要报仇,我永不灭亡,我的国家永不灭亡,我在哪里,我的国家就在哪里。”
深渊化作了巨大旋涡,旋涡的眼中长出了一颗眼睛,里面倒影着王天幕颠倒背影。
怀中的它,曼妙的身躯缠绕上了王天幕,仿佛烈火沉沉焚烧,但火焰无光,只有灰哑的灰烬,“我虔诚的爱人,将我的尸体埋葬,我的灵魂就会跟随你,变成你梦中的利剑,斩断你,我,我们的仇人,所有的仇人,使用我”
王天幕道:“我宁愿远赴他乡,我看着我的国家投降,但我没有投降。我孤身一人,剑将是我的心,而不是你。十五年前,我的国家灭亡了,剩下的投降了,我离开了她,我没有走远。”
它又道:“我生养你,庇护你,你长大了,要看见天黑。但天的黑还不够我的黑,快!快拿起你的刀,割开我的胸膛,看看里面的黑色!”
王天幕回答她道:“八年前,我组建了我自己的力量,我的心与他们融为一体永不分离。原来,他们等了我十五年,我没有忘记我的国家,我国家的人民没有忘记我。”
它不再说话了,而是长出了触须,长出了树藤,长出了石膏,团团条条,上上下下,四四方方的包围王天幕。王天幕的手中出现了一点光,随后是万点光,所有光点爆冲一起,像刺刀的刀片与触须,与树藤,与石膏撞击在一起。光点在一颗颗的熄灭,但它也是一点点的倒退,从一起开始收缩绞杀,慢慢被无数光的诞生撑 涨,每一颗光
第十四章 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