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身上重伤,合身扑上,斗的那般惨烈,我吓得呆了,竟忘了继续找酒鬼前辈帮忙,也没想到要去上前帮忙。
最后是我之前救下的那位病人赢了,虽然赢了,可他内伤外伤俱都破裂,而且又添新伤,别说是我,就是我爹爹也救不活了。
他临死之时,从腰间取下了这个本子,似乎还有遗言,要将这本册子,交还给什么人,但他新伤在喉头,发不出声音,挣扎了几下便即死去,我之所以将本子交给你,一则是助你一臂之力,学了本事虽不敢说定能夺魁,但至少也能输得没那么狼狈,二则我是将这件事情拜托于你了,盼你能找到这本册子的真正主人,将之物归原主,不知能否办到。”
东方未明甚是迷茫,说道:“这件事情只怕不易办,单是一本剑术,最多只能找到大致门派,但主人是谁,只怕难以定论,要是这个门派之中窝里斗,咱们好心归还,但说不定却是帮了坏人,令坏人得窥堂奥,因此”
沈湘芸道:“我知道事情不容易,所以拜托给东方大侠了,我爹爹后来猜度,这个病人似乎是魔教中人,身上的伤势像是武当派的震天铁掌,但外伤却像是华山派的刀法,不知他是跟两派好手相斗,耍诡计侥幸逃了一条小命,还是遭人分批围剿,最后流落至此,至于那个来寻仇的,实在全无头绪可言。”
东方未明道:“神医前辈断言,想必不错,沈姑娘既然信得过我,这次少年英雄会正好留心此事,只是若有闪失,还请沈姑娘莫要怪罪。”
沈湘芸还没回答,忽然荆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低声道:“你们的悄悄话,我都听见了,想不到沈丫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想来那个魔教中人长得俊俏,沈丫头是思春了呢。”
东方未明知道荆棘存心使坏,可面对二师兄的积威,不敢出口训斥,只好插科打诨,企图将这件事情蒙混过去。
但沈湘芸却恼羞成怒,一巴掌便往荆棘头顶打去,荆棘矮身避过,口中还在不清不楚的调侃,两个人一个追一个逃,一个有心污蔑,一个怒不可遏。
别看荆棘伤势颇重,要论轻功,仍是远在沈湘芸之上,要不是故意气她,当真放开脚步,便是两个沈湘芸也追赶不上,就这么闹了起来,忘忧谷中当真是鸡犬不宁,人人瞩目于此,最后还是仙音拦在二人身前,只说了两个字“好了”。
东方未明见这仙音平时深居简出,极少见她面孔,哪知说出话来,竟是如此分量,沈湘芸也还罢了,荆棘竟然也不敢胡说,真乃奇了。
沈湘芸直呼晦气,荆棘悻悻而归,仙音闭目抚琴,只留下东方未明呆在当地,也不知如何,便坐在一旁,翻阅那本旧册子,见剑谱上的图形,虽只寥寥数笔,却并不似初见时的那般粗陋,平心而论,若是有人使动剑谱上的剑法,凭自己眼下修为,能抵挡的了多少剑,实在难说的很。
好在这剑法也只三十六招,东方未明依式照做,使不上三招便觉内息不顺,尤其是每一招剑法之间,斧凿痕迹极重,难以圆转如意,若是以此与人过招,招数间的破绽定会为人针对,岂不是自行投降认输一般。
反复思量,还是跟着那老酒鬼,学那什么迷踪步来得痛快,毕竟这步法虽然繁复,却能与自己惯用的铁棒掌法,相辅相成,不至于另学新功,记得当初大师兄谷月轩曾经说过,要想剑术有成,少说也得十年光阴,若生懒散,十年都未必能有所成就,因此这希夷剑虽妙,却不能静下心来参研,未免稍见可惜。
奈何这老酒鬼睡在廊中,不再如适才那般疾走,忽然翻了个身,身旁的酒葫芦立时倾倒,酒水顺着葫芦口洒在地上,东方未明暗叫可惜,奔上前去,将酒葫芦扶了起来,但洒在地上的少说也得一两有余,左右找寻,始终没见到葫芦的塞子,一摸怀中也没有手帕汗巾之类的物事,不由得甚是焦急。
可若是放下便走,又生怕酒葫芦再被这老头压在身下,若是放得远了,又生怕这老酒鬼生气,反复思量,始终拿不定主意,就只好用手捧着,待他醒转之后递给他吧,但这老酒鬼醉生梦死,睡得跟死猪一般,呼噜打的震天响,始终不曾醒转。
过了两个时辰,东方未明捧得腰酸背痛,只好坐了下来,仰望星空变幻,良久良久,只觉遍体生寒,但荆棘和沈湘芸,谁也没出来陪他,
第五十九章 分绪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