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以示薄惩时,一个个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不过,以东岸人如今在辽东铺开的这个摊子,一旦少了那几千朝鲜军士,这兵力确实将相当吃紧。毕竟,精锐的第七混成营去年就去胶州驻守了,骑兵联队也在今年大部调回,以稳定莱州府新占领区的局势,目前那里的清军活动频繁,似乎在运用某种方式给东岸人施压,使得他们放弃——至少是延缓——在鸭绿江右岸一带的殖民活动。因此,目前驻守在鸭绿江垦殖前线的,除了骑兵联队半个大队(差不多一千骑的样子)、仆从军第四师一部以外(第四师师长陈全忠派了两千人渡海来援,足显“孝心”),也就剩下来自北方的山丹士兵了。
这部分加起来现阶段一共有五千来人的样子,听起来是相当不少了,但考虑到东岸人的垦殖任务极重,需要守卫、控制的地方又多,另外手头还得保留一支快速反应的部队,因此这五千来人还真的不够用的,撒胡椒面一样撒到各处后,手头也就没几个人了,搞得处处兵力都很紧缺,有点被动。
因此,在东岸人原本的计划中,这五千朝鲜军士的作用还是不小的,也曾经指望他们依靠兵力优势挤压、逼退小股清军。只可惜,如果说一开始他们的表现还算可以、中规中矩的话,目前这些朝鲜军士的表现就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了,非常令人费解——朝鲜军官对此解释时朝鲜军队不习惯出国久战,在外屯驻久了易起思乡之情,再加上这些朝鲜军兵多来自朝鲜南方,那边的民风也相对奢靡、暗弱,一个个着实受不了辽东蛮荒之地的艰苦生活,军心涣散之下被鞑子按在地上摩擦也就情有可原了。
“现在朝鲜兵不可信、不可重用!”从废墟里捡起一封染血的家属——可能是某位朝鲜军官写给家人的信件——随意看了看后,廖得功双手倒背在身后,叹着气说道:“即刻调整部署,镇江堡周边、九连城一带、宽甸十六寨(东岸人于那儿粗粗修起的十六个小型木质城寨)中不甚重要的据点,就交由朝鲜军士来戍守吧。位置比较重要的、关键节点,则由我方军士来戍守,不然到后面搞不好还要闹笑话。对了,暂时也停止向外拓殖的尝试,先把控制范围内的荒地都开垦了再说吧。”
话说东岸人在辽东种田已经有一些时日了,甚至还建起了丹东、宽甸两个县。上述二县总共吸纳了超过六万名sd西四府的灾民,于鸭绿江右岸土壤较肥沃的地区进行开垦,所需物资除少部分由sd船运之外,绝大部分——尤其是粮食、种子和牲畜——都是由对岸的朝鲜王国竭力支应的,为此甚至搞得朝鲜咸镜、平安、黄海诸道都闹起了小规模的饥荒,粮食也是一涨再涨,朝鲜人民那叫一个苦不堪言,不过谁又在乎呢?
去年秋天的时候,开发较早的丹东县共收获了超过七千吨黑麦、小麦、燕麦等谷物,另外玉米、土豆、大豆等“杂粮”也收获了差不多同样的数字,已经能够养活相当不少的人了——至少安置到辽东来的这六万多人已经可以勉强糊口了,前提是黑水地区多送一些咸鱼或腌肉过来以减少他们对谷物的消耗——屯田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对岸的朝鲜官府大概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三道今年应该可以缓过一口气来了,有了粮食吃的东朝天兵应该不至于再对他们横眉冷眼、需索无度了。
丹东县的垦荒获得了如此成功,这个消息自然也瞒不住近在咫尺的鞑子朝廷,因此他们分外急躁了起来,这从他们频频调兵遣将,意图摧毁东岸人在这边的根基就能看得出来。只可惜辽东东部蛋疼的地形和交通条件限制了他们大规模出动兵马的能力,东岸大军又不像当年的朝鲜人那么羸弱——黄台吉带一万多人过辽东杀入朝鲜的壮举是很难复制了,也没人敢复制,因为万一顿兵于东岸人驻守的镇江堡、就连城一线,接济不上的大军有崩溃之虞——因此始终只能派遣最大规模也只能数百人的马队进行袭扰,但这效果也只能说一般了,是对东岸人造成了一定的威胁,杀伤了一些人员、毁坏了一些物资,但在东岸骑兵和山丹勇士的坚决抵抗下,却始终无法取得胜利进而赶走东岸人,这令清廷上下极为无奈。
这次崇年这厮带三百马队突袭一支前出建立军事哨所——未来将会变为垦殖村庄——的朝鲜军队,也正是清军这种焦虑思潮下的产物。他们现在对无法彻底赶走东岸人感到无比难过,对黄衣贼在
第三百五十章 山东地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