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躲在家里与党羽私会的蔡候,也禁不止身上一阵子恶寒战战。
“大将军毕竟是行伍出身的眼界和格局。。”
面对着周旁一片殷切拳拳的眼神或是惶急不安的表情,他也在叹声道
“在党同伐异的朝争上,就未免欠缺良多了。。”
“正所谓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固然有所果决之态,”
“但一旦连连受挫之后,就明显所非得宜而有些进退失据了。。”
“他既然敢于动用朝廷之名,擅专以刀兵手段来扫平一切。。”
“为什么就不会想到在大义和名分上,径直宣称对方为叛贼之后。。”
“大张旗鼓的造势和传扬,对方的重重恶逆与罪迹,以争取口实和舆情上的先手呢。。”
“也不会有现在地方人心上的混乱和不安连绵了。。”
“现在进行或许还为时未晚把。。”
一个弱弱的声音询问道。
“难道你觉得现今的我,还有必要提醒他这些么。。”
蔡候忍不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如果不是他的侄儿兼私生子的身份,早就下令把人拉出去处置了。就算是看在对方母亲的份上,他也不能再把这位留在身边了。
“就连我也要想法自亡羊补牢,以求有所退路了”
“而这些东西就是日后用来将功赎过和后续补救的准备之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
“话说回来,那些我经手的文书都已经抽取出来了么。。”
“乘着留守司里的人心纷乱,大都已经到手了。。”
一名亲信恭声道。
“剩下的小部分还要寻找机会。。”
“已经无妨的了。。”
蔡候如释重负的对他摆摆手道。
“只要把我有签押和副署的关键文书,给抹消掉就好了。。”
“而在其他次要的方面,还是留下一些证据和把柄的好。。”
“毕竟某身为送婚的正使之一,难道从头到尾我做的就是一个聋子和瞎子的勾当么。。”
“一旦抹除的干净了,只怕是朝中的大人们不信,大府那边也没有可信度了。。”
“那就是真正麻烦和是非了,。。”
“一时的夺职和罢任,乃至追责在家也好,”
“只要大府还能记得我的用处,还有日后起复和任用的机会。。”
“可要是失去了在大府哪儿的简任和信用,那就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了。。”
“你们都千万给我记住了。。这段时间不要生事。”
“越是事到临头,就越是要奉公职守。。”
“才能与其他人的慌乱忧急,体现出基本的差距来。。”
“国朝固然要追责,但同样也要人做事和善后的。。”
“所以你们这些下僚和从属,越是沉得住气,就越能够得以善全下来。。”
“这样,在我个人领下大多数罪过之后,”
“你们就基本不会有什么事情,甚至还会有所辍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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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滚滚的大江之上,运载这我和随行人员的船队,也沿着长江抵达了扬州附近的地界。
在京口接上来最后一批,负责牵制敌势的机动部队之后,我在大江以南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流连和怀念的地方了。
虽然,他们大多保持了基本建制的完整。但是经过了这一系列的变乱和时间之后,最终能够收拢回来的人数,依旧只有当初的六七成而已;正所谓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从事变和陷阱当中脱身出来的代价,依旧是令人有些触目心惊的。
要知道,这些可是随我打满了两次北伐全场,而以得到在我身边执勤服役资格为荣的老兵啊;挺过了无数刀枪剑雨,无数次趟过了尸山血海的他们,没有壮烈在对敌的战场当中马革裹尸;却在掩护我脱出生天的过程当中纷纷慨然赴义的,倒在了来自国朝方面的算计和阴谋,乃至粗暴武力的围杀当中。
也许连遗体尸骨都没有办法收回来,但迟早有一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徐州起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