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伍一样,包括的花荣在内好容易幸存下一小股人马,及其所在的城角位置,因为大火胡包围和困阻,无意间成了被敌我皆遗忘的角落。
依靠城墙内贮藏的食水,他们一直坚持到了敌人遭到惨痛失败的那一天,也亲眼看着那些狂潮一般的胡马儿,是如何肆虐于野的。然后,这只小小的孤旅也重新回到了国朝的序列之中,但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之后,有些心灰意懒的花荣,才得以出现在这只刺杀敌酋的序列当中。
按照国朝方面鼓励他们的说辞,这盘踞淮东的一隅之敌,几乎全部维系在某人一身之上,一旦有变就是内部崩解离析的开端,则国朝乘势削弱此大患亦。
费劲了千辛万苦,混在那些胡马儿当中,一鼓作气冲入了兖州的境内,又躲藏和蛰伏了些时日,好容易取得了地方上潜伏的联系和协助,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虽然,顺势而下很快就中途弃船登岸,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撞上,附近庄上的巡护队,
他们都是百战无悔的老兵,并且在担下这个狙杀敌酋的任务之后,就已经有了必死的决意和心理准备。
因此,对他们来说事败不成,在逃亡的路程中,杀人灭口是很容易的事情,击溃这些装备训练,都乏善可陈的巡护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淮东治下,军管体制内的动员效率和响应速度,只是开了个头之后,光是面对面对闻讯前赴后继赶过来的各种地方巡护和团练武装,就让他们实在有些杀不胜杀而疲于应付。
而一些来自大屯庄和聚居区的巡护队,甚至有足够数量的弓弩,于是他们的伤亡,在这些平日里不屑一顾的炮灰面前,第一次产生了。
然后小股的马队,也出现在了往来道路的巡逻,和围堵追击的序列之中。他们也益都试图夺取坐骑,制造更多声东击西的混乱,来牵制和阻挠对方。
但是他们也就这点人,所能做的事情也就到这个程度而已。
但一旦受伤落后,往往就是活活被那些仗着人数壮胆,而汹汹而至的屯户编口,挥舞着锄头、耙子、草叉给活生生的分尸,或是打砸成肉酱的下场。
如今逃出来的一船十几号人,能够跟在花荣身边的,也不过剩下四个,而且还是人人带伤的,饥饿疲惫兼带有之的局面。
至于他们逃亡预先安排的数条路线和应对计划,只能说理想是好的,计划是周密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在慌不择路的逃亡当中,早已经被跑到了九霄云外。
而花荣所受的铳伤更是麻烦,被打了个对穿的肩臂,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却在不停的渗血。如果不能善作处理的,只怕整条膀子都要废了。
淮东对于治下所有涉及医馆、药店的从业人员,都有严密的登籍处理。以他们这些人手,想要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取得相应的疗伤用具和药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身携带应急的白药膏,却在逃亡当中不知道失落何处了。
因此,也就是依照粗能辨识的眼力,偷了几样晾晒在外的半成品草药,然后捣烂糊在伤口上用布条缠紧,权作是应急处置。
然后,依照一点模糊依稀的记忆,连夜奔走到了这里,才暂时停下脚步来稍稍喘口气,取出预先藏下的少量物品。
然而待到花荣醒来,却发现,除却一个外出打探消息未归,昨夜还留在他身边的其他三个人,却都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同时他们还带走了仅存的一点干粮和物品,而自己显然被人给遗弃了。
正所谓自古艰者莫过一死,既然得以逃出来,再叫他们慨然赴死,相应的决心和意志,就不免被削弱了许多。
这时候,村外却隐约的响起,某种犬吠和人声,花荣顿然一惊,对方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却又不由的心中暗恨,这显然是自己留下的血迹和气味,给引过来的。自己明明让那几个人仔细清理一番,但是显然被他们放了鸽子。
但他却无力跑出更远的距离。只能拖着疲惫伤痛,简单清理了下门外留下的痕迹,然后用尽最后一点气力,翻爬上了破草棚的顶子,然后用尘土洒满全身,将自己埋在荒败的
第六百四十六章 后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