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辈的自是望小辈好,亲家母,你说是吧?”杨夫人道。
徐姨母叹息一声,看来这次又白跑一趟了。
曲清幽道:“大舅母,不知能否让我隔着帘子与表弟妹聊上几句?”
杨夫人本欲拒绝,徐姨母却道:“这也是个法子,我与你一块儿去吧,亲家母,你看可否?”
杨夫人惟有点头,亲自坐上骡车引两人前去。
徐繁的院子建筑也是颇大,假山奇石,珍贵的花草随处可见,等丫鬟通报了之后,三人才隔着帘子与徐繁聊上了一两句。
曲清幽听着这表姐说话,语速正常,未见病态,光听声音不觉得她身怀恶疾,但是当徐姨母要掀帘进去瞧时,徐繁忙阻止,说是一见光一吹风身子就痛,让母亲宽些日子再来。
曲清幽就更觉得其中有古怪了,当杨夫人要领着她们俩离去时,她道:“我还有些私底话想和表弟妹说呢,大舅母、姨母,可否让我留下一会儿?”
杨夫人看在徐姨母的份上惟有同意,嘱丫鬟好生侍候,这才送徐姨母离去。
曲清幽踱进屋,按着旧时称咱笑道:“表姐,你这是搞什么鬼?”
徐繁声音软软地道:“我这是病了,清幽表妹难道怀疑我装病?”
“我看繁表姐这病必不简单。”曲清幽强行推开丫鬟的阻扰,掀开帘子进去,徐繁一见她进来,忙用骨扇挡住脸面,“清幽表妹,你这是干什么?”
曲清幽一把扯下徐繁的骨扇,徐繁又忙用手遮,“繁表姐,你别再遮遮掩掩的。”用力拉下徐繁的手,她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徐繁的脸半边略肿,眼角有瘀痕未褪,已有几日了,明显就是被人打的,怒道:“表姐,可是表姐夫打你?”
徐繁见遮不过了,遂放下手道:“除了他还有谁?”然后又恨恨地道:“可他也不好过,脸上被我抓了几爪子,没个五六日,别想出门鬼混。”
曲清幽一听,难不成这对夫妻还互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成婚才多久,怎么就弄到势成水火的地步?”
徐繁拉着曲清幽坐下,把丫鬟挥下去,看着表妹那日渐美丽的容颜,那略泛光泽的脸已有了妇人的媚态,相比自己,顿时心中一凉,抱着曲清幽就是一阵痛哭。
曲清幽拿着帕子给她抹去了泪水,安慰了几句,徐繁才止住,自己拿着帕子把泪水擦干,歪在炕上无力地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曲清幽坐到她身旁,“你们夫妻到底弄什么幺蛾子?”
徐繁声音又冷又硬又恨地道:“清幽表妹不知,他是一只兔子。”
兔子?
曲清幽怔了怔,怎么就成了兔子?进而一想古人把有同性倾向的男人称为兔子,顿时就嘴一张吃惊地难以合拢。
“很吃惊吧?”徐繁又道:“还记得寒食节踏春的事吗?我当时就对你说怕他有那方面的嗜好。后来你教我派人去暗查一番,也只说是好狎妓,我那时这心才放下,谁知成亲后,他的本性就一一暴露。”说完,本来大大咧咧的姑娘拿起帕子抹起了泪水。
“那你们?”曲清幽不知该如何问徐繁这私密的事。
徐繁坐起身子道:“你想问我们洞房了没有?洞了,他男女不忌,只是更好男色而已,这府里就有一处是他养娈童的地方,专弄一些十三四岁的男孩回来供他取乐。”
曲清幽不知该说什么来宽这表姐的心,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现在很明显徐繁分明是嫁错了人。“那你们怎会弄到全武行的地步?”
徐繁冷哼一声,“我也不瞒清幽表妹你,他喜欢的一个娈童是他从民间强抢而来的,那孩子被他玩得命垂一线,我不忍心,偷偷放了他走,他知道后就冲到我的院子里和我大吵一架,然后我们就不知怎么的打了起来,我自不是那吃亏的主,我把他的脸划花了,所以他这几天都缩在府里哪也没去。”说完之后,抓着曲清幽的手吩咐道:“这事你别跟我娘家人说,尤其是娘,我怕她担心。婆母就教我这法子避开见面,等伤好了再说。”
“那宁国公与杨夫人就不约束他吗?”曲清幽怒道,“由得他胡为。”
徐繁冷道:“约束?我那公爹本就不是善茬,我那婆母别看着好像挺厉害,其实就一软骨头,公爹稍微一大声,她就要抖三
第四十九章徐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