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刻的嘴角柔润起来,怀里的四宝是个好吃的,只要见着东西就喜欢往嘴里塞,刘芬芬差点困不住这个肉球,只能拿个勺子盛点汤一下一下叫他吸溜,喝一口,乐一嘴。
晚饭的时候,梅画最欢腾,一会儿给二叔舀一勺子肉,一会儿给刘芬芬夹一筷子肉,少有的捧的刘芬芬没舍得骂他一句,也算是开了先例。
比起梅画饭桌子上咋咋呼呼的,柳春芽就显得安静多了,他默默无闻的照顾身旁的二宝三宝,或者及时地给汉子们添面条,或者汤碗的菜见底了便去锅里盛满了出来,一样一样做的都是琐碎的事情,可每一样都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梅画抹抹嘴放下筷子,挺挺肚子,“呃,可算吃饱了,吃顿饱饭真不容易啊。”
&里还有面呢,嫂么不添了?”柳春芽笑着问。
&了不了。”梅画倦怠无力地摆摆手,“我撑着了,再也吃不下一口了。”
柳春芽准备起身给他盛碗面汤,梅画一把拉住他,“你快吃吧,别管我,每回吃饭你都照顾来照顾去的,吃不安生,来,多吃点。”说完舀了一勺子牛肉放到他碗里,柳春芽赶忙端了碗接过来道谢。
&那眼睛看来不是白长的!”刘芬芬揶揄一句。
梅画转头美滋滋的搂住婶么的手臂,“怎么会白长,春芽的情谊我记着呢,再者我不是长嫂呢,我以身作则伺候您跟二叔呢么,那下面小崽儿还轮到我啊。”
&头,专会巧舌,家里有你一个这性子的可是够了,再给瓜子说亲家的时候可得擦亮眼睛,再来一个耍奸偷懒的我就甭活了,见天儿跟你治气都治不过来!”刘芬芬感触颇深。
&的我好像是避恐不及的□□一样,可□□也有□□的好处,不是有以毒攻毒的说法么!世界上的生物,相克相生,既然存在就有他的道理。”梅画扯着嗓子给自己申辩。
汉子们低头吃自己的饭,对这俩人饭桌上的拉锯战从不轻易参与。
刘芬芬没好气的拍人一下,“甭给我扯白大道理,我比你活的年岁长。”瞪人一眼,说起旁的话,
&完饭甭睡觉,跟我去你毛毛叔家一趟。”
梅画没骨头一样仰到婶么身上,意兴阑珊地问,“干啥啊?我累着呢。”
&吃饱了就累,能累到哪去,吃饭用腿啊,”刘芬芬喝呼他,“今儿你亲家管家送来的礼,给里长家的也有,既然送人情就别越过明日,后午我是腾不出来功夫,今儿夜里还凉爽,你陪我走一趟。”
梅画越发的没形象,一手楼上人的肩膀,眼皮乱翻,故意有气无力摊派,“明儿有什么不可的,又不是旁人,要不□□芽陪你去,就会使唤我。”
刘芬芬生生忍住了冲到嘴边的屁话二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出不来,圆圆的杏眼眯缝起来,拧了拧梅画后背上的肉,凶巴巴斥他,
&芽明儿回他阿么那儿,一会儿还得收拾东西,哪有空闲,怎么叫你串个门这样费劲儿,往常不是还说家里闷么?”
梅画正要开口时,目光触及二叔放下碗筷起身,他连忙从婶么身上立起来,跟着一起站起来。
艾奇兄弟们也吃完了,最后剩下了半碗牛肉,柳春芽用篮筐抠在桌子上,明儿早晨添些青菜还够吃一顿。
梅画黏候一样跟在婶么脚跟后面转过来转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脸拉的老长不愿意出门,刘芬芬不理会他,任由人在耳边唠叨,若是平常便依着他了,这回可是他自己阿么送来的物件,他若不出面送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梅画白费了半天唇舌也不管用,一屁股坐下来运气,“我阿么真是的,这不是给他儿子找活呢么?干嘛闲着没事……”
&嘴!”刘芬芬冷喝一嗓子,手中的锅盖放到灶台上,回身教训他,“越大说话越没分寸,你阿么这么做是为了谁啊?不说感念你阿么的一番良苦用心反而在身后抱怨,你就是个白眼狼!好好合计合计自己做的对不对。”
梅画被说的低了头,一时无言;院子里乘凉的二奇跟艾岭相互看了一眼,艾岭悄悄凑到二哥耳边,“嫂么咋没声了?”
二奇推他一脑袋,叹口气说,“肯定是觉得自己错了,不然你以为他是谦让退缩的性子么?”
艾岭当即甩甩脑袋,表情极其夸张的否定,得了
第2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