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亲呢？也不曾为这个柔娘出头？”严衡问。
&曾。”姚重垂眸道，“柔娘毕竟只是一个侍女而已，而且还没有送到您的身边。”
严衡叹了口气，“你这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了。”
&君多虑了。”姚重浑不在意地微微一笑，“说起来，受夫人庇护最深的却是那个厨娘桂花。”
&倒是。”严衡点头，“若不是夫人要走了她，她便和张家人一起去矿区做苦力了。”
&君恕罪。”姚重淡淡一笑，“实际上，送到您手里的问询笔录已经被我删减了一些，被张管事玷污过的娘子其实还有一个。”
&是说那个桂花？”严衡脸色一沉。
张管事出事的当天，负责审讯的人就将他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给问了出来，自然也知道了他做下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好事”。严衡收到禀告后，直接命人将这一家子捆去了矿区，那些与张管事有过首尾的女人也都被送出了军营。
&君息怒。”姚重波澜不惊地答道，“我将桂花的名字抽出，只是为了不让此事再生波澜，牵扯了夫人。但夫人明显是知道此事才将桂花带走。事实上，我怀疑张管事遭遇的那钞不幸’也是夫人做的手脚，毕竟两件事只相隔了几日，没法不让人生出怀疑。”
&有证据？”严衡漠然问道。
&点都没有。”姚重无奈摊手，“当然，相比那些被张管事玷污的小娘子，张管事遭受的这点不幸也只能说是老天有眼，咎由自取。”
&起来，你对夫人倒是颇为推崇。”严衡莫名地有些不快。
&君明鉴。”姚重笑容不变，“在您带夫人前往辽口之前，夫人在郡守府和匠人营居住的时间其实相差无几，但郡守府里有一次冲突就要出一条人命，而匠人营这边虽然也起了几次冲突，但当事人均是毫发无损，不过只受了应有的责罚。”
&在暗示什么？”严衡狐疑地问道。
&人偏袒百姓。”姚重一字一句地说道，“您是没看到，夫人与那些大头兵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半点架子，就算他们言语不当，夫人也只是一笑了之。”
&人一向平易近人，对身边的侍女也是如此。”严衡面无表情地回道。
姚重很了解严衡的脾性，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自己的话让他生了不快，当即了然一笑，不再多言。
严衡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想留在夫人身边？”
&果夫人继续用我的话。”姚重没有否认。
严衡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不行。”
&君？”姚重一愣。
&你的心智，不可能想不到若是太夫人真的有意拿你泄愤，在发现你去了夫人身边之后会做出何等安排。”严衡冷冷道，“如今，夫人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丹楹却是她手里的刀。你若去了夫人身边，便是给了她拿刀挑刺的机会。”
&君不必担心，您还看不出吗？夫人可不是一个会任人宰割的羔羊。”姚重的眼中满是期盼。
&后呢，让我的夫人与太夫人兵戎相见？”严衡恼火地问道。
&君，您总是需要一个人来牵制太夫人的。”姚重意味深长地说道。
&此人没必要是阮橙。”严衡冷冷否决，“放心吧，我不会留你在郡守府中受人蹉跎。我已派人给穆尧送信，待他回来，你就去西边接替他的位置。”
“…重低下头，眼睛里却依旧是亮晶晶的，显是有了自己的决定。
严衡有些无奈。他之所以单单将姚重留在身边，就是因为这家伙主意太多，动不动就擅自做主，阳奉阴违。论起惹事的本事，比吴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留在身边，他还能及时给他善后，若是去了外面，没准会捅出多大篓子。
但这家伙又确实能干，聪慧，敏锐，有心计，更有胆识，让严衡不忍割舍。
算了，还是直接和“阮橙”摊开了说吧，省得他被这小子蛊惑，跟他顶缸。
严衡正想着，守在屋外的侍卫忽然扬声呵斥，“站住！”
紧接着，一个稚嫩的女声便响了起来，“主君，您快去看看夫人吧，他……他不好了！”
&么了？”严衡立刻想也不想地推开屋门
第59章 五九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