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揽住,邹靖先前因拉拽而不整皱折的领口,将整个人高高举起,大吼道:“说,是谁?是谁偷放走张宝的?”
邹靖踮起的脚尖几乎要悬空而置,他眼神惶恐不安,几度晃动想要挣脱,可眼前的张飞无异于庄生逍遥游中,黄雀仰望遮天展翅的鲲鹏,与其争天一隅,简直遥不可及。
“看守的···士兵说···说···”邹靖魂不附体,巨大的恐惧如洪卷浪袭来,直没颅顶,缓缓吞咽道。
“翼徳,眼下不是追责邹先生有何过失,你快快放开他,也好让他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误了时机,张宝恐怕已然逃之夭夭。”云襄最终开口劝阻道,他思量许久,倘若只是看守士兵的失职,张宝断然不可能逃出范阳城去,邹靖更不可能迟迟不敢全盘托出,其中必有蹊跷。
“翼徳,你就听我哥的,快些放手,邹靖都快让你吓死了。”云福与云振双双拉松张飞紧绷的粗臂,异口同声安慰道。
“哼···呼。”
张飞非常不情愿,手指一根根迟迟才松弛开,扭头直喘粗气。
“邹先生,翼徳方才无礼之处,云某在这里一并给你赔不是了,还望邹先生海涵。”云襄上前拱手朝心有余悸的邹靖低头赔礼后,又问道:“邹先生刚才说到看守士兵,是否与张宝脱逃有关?”
邹靖惊魂未定,舔舐干唇后又咽下一口唾沫,沉重道:“无碍···云公子,你··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据士兵回报,张宝是子时逃出牢狱,不知又是如何逃离范阳城?”
“是谁如此大胆包天,竟敢私放张宝。”关羽蹙眉冷语道。
“哼~”
谁知邹靖闻言反喝一声,冷冷道:“邹某也正想问问那个贼人,胆敢私放黄巾贼首,到底是长了几个脑袋。”
“邹先生这意思?”云襄揣紧手里的幻变扇,一切都变得有眉目起来,果然,张宝的逃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并要借此栽赃嫁祸给自己这帮人,云襄凝眉作怒道:“难不成,邹先生这话是在说给我们听的吗?你说是我们这群人私放张宝的?”
“邹某不敢,邹某怎会有这等想法,诸位为救范阳百姓立下汗马功劳,岂容质疑。”邹靖忙赔礼道。
“那是什么意思。”云襄不依不饶道。
“据看守的士兵说··说这来提人的是···是云公子身旁的郭嘉,郭先生···”邹靖徐徐道。
“什么!”
在场的人无不心惊肉跳,就连郭嘉也在其中,愕然注视着邹靖。
“郭某去提人?”郭嘉陷入自问自答的混乱状态,竖指指问自己:“邹先生,说是郭某?可我昨夜与大伙畅谈至子时方入睡,可谓寸步未离,怎么,怎么可能分身去提··去提那牢笼里的张宝,再者说,郭某对张宝关押何处并不知情。”
“奉孝说得不错,他昨夜一直与我等在一起篝火夜谈,怎么可能去放人,你不要血口喷人。”司马言毫不留情,指责道。
“邹兄,我等在场之人皆可替奉孝作证,奉孝昨夜的确未曾离开半步。”刘备保证道。
“我自然信得过郭先生。”邹靖深究无奈地挥袖道:“可··可那看守士兵一口咬定就是郭先生去提的人。”
“他可看清来人,可知奉孝模样,又是如何一口咬定是奉孝所为?”云襄一语道破。
“这···我也觉得奇怪,”云襄提醒了邹靖,他拂须回忆道:“可那士兵说来者抬着两坛美酒,蒙着脸,声称是太守庆祝范阳城危机解除,令他带酒来犒赏,灌醉之后,士兵迷糊间听闻来人称自己谓郭嘉,便将人提走。”
“太守刘大人和郭图呢?”云襄低眉思虑道。
“唔···“
邹靖神色一振,手指搓捏,用似缓非急的语气说道:“太守大人昨夜与郭图先生逢酒高谈,至今酒醉未醒,所以···所以我才来找云公子及大伙商议对策。”
郭图!
云襄立马浮想起那位狭义小人,昨夜与之争辩不休的他,遭到张飞与司马言的威胁,又受到自己的冷言冷语,最有可能借机报复云襄他们,一条私放黄巾贼的罪名本就不小,更不用说,所放之人是价值封土邑侯的三大贼首之一—张宝,这一招,无疑是要将云襄等人置之
第二十八章 祸事终至(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