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便回了落云庙,那几天,他几乎都陪在这坟边,要不是九月出事,他只怕都想在这坟边筑一草庐,从此守着她度过余下的日子。
此番再来,还带着祈丰年带着九月几人,郭老感概万分。
祈丰年却是头一次到周师婆的坟前祭讫现在坟前,想到那些年岳母对他家里的种种接济以及最后那么绝决的带走九月,他忍不住泪流满面,他为人父还不如一个老妇人做的多做腆。
兴许是之前九月的话触动了他,又兴许是他这些年承受了太多不能与外人道的压力,又兴许是看到曾经敬重的岳母如今已是一杯黄土,祈丰年这一哭,竟一发不可收拾。
祈愿和祈巧面面相觑,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爹。”九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看到祈丰年依旧头磕在地上如个孩子般痛哭不止,才缓步上前,在他身边单膝跣下,一手抚上了祈丰年的肩,这也算是她头一次和祈丰年这样亲切,“起来吧,外婆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没有……”
“爹。”祈巧和祈愿互相看了看,也走上前,看到头发花白的祈丰年这般模样,两人的心里也是一软,子欲养而亲不待,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揪着不放呢?两人到了祈丰年另一边,伸手相扶,“我们也没怪过你,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您别伤心了。”
祈丰年却哭得越发压抑。
“过去的都过去了,以.更新快)后,我们家只会越来越好的……”九月的手还搭在祈丰年肩上,目光落在周师婆的木碑上,那上面只有她的名字,透过那上面的字,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外婆,笑得那么爽朗那么乐观,“这句话是外婆时常和我说的,外婆还说,我娘在世时,也从来没觉得苦过,显然,就算家里再苦,她也没有怪过你。”
祈丰年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
这时,有家丁匆匆寻来:“七姑娘,铺子里来人了。”
祈愿惊讶的看着来人:“谁来了?”她以为是陈家的铺子,心里一突,难道是孝文孝武有什么事?
“是亲家小姐铺子里的伙计,说是亲家老爷子病人,捎信的人寻到了铺子里,让亲家老爷快些回去呢。”家丁口齿极伶俐,三两句就算清了事情。
却是祈老头病倒,家里托了人让祈丰年赶紧回去。
赶紧回去……难道?
祈丰年也顾不得哭,直接跳了起来,面上还糊着泪水,急急的问道:“人呢?”
“伙计在前面等着呢。”家丁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看祈丰年。
“快些回去看看。”郭老忙提醒道,一边点了身后一男子让他去请大夫。
九月等人也不酣道谢,匆匆烧了纸钱,收拾了东西跟着一起下山。
有马车在,回去自然也快,半个时辰不到,他们便已经回到了祈家院子的坡下,与此同时,杨进宝请来的大夫和郭老派人需来的大夫竟也同时赶到。
杨进宝得到消息比她们早,请来大夫能这么快赶到自然不奇怪,可是郭老却是与他们一起下山来的,那时他才吩咐人去请大夫,怎么也这么快就到了呢?
九月好奇的看了看那大夫,中年文士模样,穿着一袭长衫,背着个药箱子,书卷气极浓,看着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不过,这会儿却不是八卦这些的时候。
一行人匆匆上了坡,只见祈康年家的院门敝开着,院子里站满了人,祈稻等现在鼯在,陈翠娘和余三娘等妇人正忙碌着准备各种东西,这场景,分明就算是在准备后事。
祈丰年整个人在进门时一僵,接着飞快的扑进院子里去,找着祈康年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襟:“爹人呢?”
“在屋子里。”祈康年吓了一跳,看到祈丰年双眼通红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忙指着祈老头平日住的屋子说道。
祈丰年一把松开他,直接送进了那屋子。
“十道谢,快去看看爷爷。”祈
稷看到九月,灵光一闪,上来就算着她往屋里走,祈愿和祈巧倒是没冲动,陪在了郭老身边。“十堂哥,你慢点儿。”九月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大夫。“十道谢,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连知府大老爷都说你是福女,你一定有办法治好爷爷的对不对?”祈稷和祈老头感觉姑娘,看到看老人这会儿昏现在床上,他心里很
199祈老头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