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铖连忙开口:“风少主息怒!小女心急,口不择言,不是那个意思!”
风不易倒也不恼:“便是家师来了,结果也一样。治不治,你们一句话。”
欧阳清气急怒极,却也无计可施,沉默片刻之后,说了一个字:“治!”
于是,风不易上手,金针刺破欧阳清脸上的脓包,恶臭之气更加浓郁。
欧阳瑜捂住口鼻,准备出去透口气,就听风不易叫她:“欧阳将军,你来,我教你,要把这些脓包全部刺破,待脓血流出,清洗过后,再上药。”
没过多久,风不易离开,承诺绝不会将欧阳清的病情告诉旁人。
风不易回到别院,就见南宫珩在他房间假寐。
“小风风,如何?”南宫珩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问。
“太恶心了。”风不易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不过这一趟值了,过了今日,便是她的毒解了,容貌也无法恢复。”
“你很毒嘛。”南宫珩唇角微勾。
“临走前,他们向我讨要了遮掩体味的药物,但我没说,那药效果只能维持两个时辰。”风不易轻哼了一声,“看来欧阳清认识的那个神医,真不在西凉城,她根本没打算找那人。”
南宫珩眼眸微闪:“好,我会告诉小叶子。不过即便那人不出现,欧阳清跟叶缨当年的事情,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是夜,南宫珩和风不易吃到了叶翎精心做的酒酿圆子和抹茶饼,甜甜的,香香的,很是美味。
而南宫珩除了跟叶翎分享欧阳清如今的“美貌”之外,还告知她另外一个好消息,他与风不易已成功取到百里夙的血,叶缨的毒可以解了。
这一夜,南宫珩、叶翎以及风不易三人,都在对明日的期待中,安然入眠。
而原本最应该期待明日大婚的欧阳清,却整夜无法合眼。
全身的脓包都被扎破上药之后,奇痒难忍,看起来比之前更可怖。她让欧阳瑜把她的手绑起来,才能控制住不去挠。而心中的煎熬,如野草疯长,巨浪翻涌,简直要逼疯她!
漫长的一夜,终于到了尽头。
曾精心准备的沐浴香汤,脂粉玉妆,如今统统不能用。
欧阳瑜将风不易昨日给的香丸,在水中化开,给欧阳清服下。
很快,欧阳清身上的恶臭之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香,痒意也消散了。
欧阳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因香气实在太腻。
丫鬟婆子,从昨日开始,全都不允许再进欧阳清的房间。欧阳瑜亲自给欧阳清梳头,而铜镜早已被欧阳清摔碎了。
对大婚的一切美好幻想,一日之间,悉数破灭殆尽,欧阳清内心愤懑至极。
“姐姐,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被人发现……”欧阳瑜把凤冠给欧阳清戴上,忍不住开口说。
“我等了三年!”欧阳清眸中满是坚决,一字一句地说,“今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当他的太子妃!谁都阻止不了我!三日后我的容貌就能恢复如初!我了解太子,他不会嫌弃我的,定会帮我一起遮掩!他说过要娶我,绝不会食言!”
欧阳瑜欲言又止,欧阳清偏头:“我让你准备的面具呢?”
欧阳瑜取来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面具上还用宝石点缀了美丽的兰花。
欧阳清戴上面具,穿好嫁衣,问欧阳瑜:“如何?”
欧阳瑜点头:“姐姐很美。”
“我不会在太子面前摘下面具,三日时间而已,很快就会过去!”欧阳清是说给欧阳瑜听,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欧阳铖有一儿两女,欧阳家长公子欧阳征这两年一直镇守边关,这日一早才赶回西凉城。
“清儿!”欧阳征大步进门,打了个喷嚏,捂住鼻子,“怎么这么香?”
欧阳征容貌俊朗,身材高壮,手中还握着马鞭。一看欧阳清脸上的面具,他愣了一下:“大婚之日,为何要戴面具?”
欧阳清泪流不止:“大哥……”
“清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大哥!”欧阳征面色一沉。
欧阳瑜把欧阳清前日中毒毁容的事情讲了,欧阳征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可恶!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
039.大喜之日,丧曲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