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折梅采菊齐齐吓了一跳,噗通跪下。归麽麽却面有喜色,以为自己有了仗腰子的。她有一张面团似的富态的脸,葱绿杭绸绣花盘扣宫袄,腕上黄澄澄两个平光镯子。看到好好醒来,就作出了悲苦之色,挥了帕子匍匐到身边念叨。
&主,我的心肝儿小祖宗,多亏了您,亏了娘娘,老奴才有这几分体面。可您卧床那俩月,我恰巧赶上泻肚子,又赶上伤寒,怕过了病气,不敢伺候,让这俩丫头近身。却不料,这让她们得了意了,现在竟然要踩到我脸上去。”
折梅采菊本是当初归麽麽亲手挑选了的,以往发生争执,阿六都是直接呵责这两个。吃过奶,奉过疾,对公主身体比本人都了解,这样的麽麽那面子都是大过天,整个景福宫,只在一人之下。
采菊折梅白着脸,头触于地。归麽麽轻蔑的看了两人一眼,当初是我保上来的,我可以随时换掉你们,贴身大宫女的位置,多得是人想要。她看着安荣,颇为自得。
好好从此吴丝暗宝相花睡裤下露出两条洁白的小腿,清凌凌的目光来回扫荡了几遍,又轻轻咳了一声。“我渴了。厨房的小羊排,是为了掩饰肉不够新鲜,所以特意放多了辣椒和盐巴吗?”
归麽麽当即一愣。好好半天没开口,一张嘴,却来了这么一句。她哎哎的答应着,去摸桌上的紫砂兰草春壶,好好却道:“采菊,你去。”
采菊赶忙站起,另一边暖炉上,取了一杯温腾腾的白水过来。她看了归麽麽一眼,终于找回些底气,道:“公主自从大伤以后,便遵了医嘱,晚上不喝茉莉花,只用甘泉。”好好果然一饮而尽,还要她再来一杯。归麽麽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大好看。
采菊倒是乖觉,伺候好好用完,又到床边跪下。好好看看她俩,又看看归麽麽,慢悠悠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归麽麽当即道:“公主,这两个丫头片子,因为您最近亲重,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一张口,就说我拿了公主的东西。您说,我这么大年纪,忠心耿耿一辈子,也没个儿女,您就是我的全部。我未来都系在公主身上,我怎么可能蒙蔽公主呢?倒是这两个丫头,没规没矩,竟然还私藏男人的东西!说不定背地里怎么勾搭汉子呢。”
采菊吓出了一头黄汗,磕头如捣蒜:“公主明鉴。奴婢再不敢起那淫心。是如今陛下隆恩,元宵节那天,可以放我等出宫赏灯,我们有几个姐妹,本就是上京人士,也是难得有次机会,溜到宫城根下,可以见见家人。”
这个风俗好好知道。正月十五上元夜,普天同庆,宫门亦不闭锁,宫女也可外出观灯。难道你趁机邂逅了一个小哥哥?好好摸着下巴,一幅看野戏的表情,这阿六的手下,还真是一个个戏份充足。
&次我见哥哥,他要去当兵了,抽调到西凉戍边。我的爹爹娶了后娘,自个儿也变了后爹。调兵丁这种事不让继弟去干,自然是落到我亲哥哥身上。我就做几套冬衣给他,也算是当妹子的尽尽心。”采菊一头磕到地上,咚咚有声:“奴婢不敢做那伤风败俗之事,给公主抹黑。我所言之事,句句是真。我情愿查证,以示清白。”
归麽麽尖声道:“即便如此,那私相传递也是重罪!你莫要哄得公主年幼心软!”
宫女要传递消息出去,得重金贿赂那一大早出门采买的御膳房人,或者处理夜香的人。这个好好知道。虽然宫禁森严,但人情难违,不少人入了宫,一辈子见不到家人,所以这事古来有之,也没人赶尽杀绝。
好好心中已有了注意,先压下不表,让采菊抬头,又问:“我方才隐约听到麽麽要借贷?您是我景福宫的竹竿头,若是您都手头紧张,倒给她人落了口实,说我景福宫苛刻下人。”随即问折梅:“麽麽要什么?对了,把我那玉锁拿出来。我以前年幼仗着父皇的宠爱,标新立异。以后大了,就不可为此了。明日应德妃娘娘之邀,去广济寺祈福。还是把那中规共矩的戴上。”
归麽麽吃了一惊,公主这是,有意把事弄大?情知要包不住,当即倒打一耙:“公主,您有所不知。这两个丫头,管着您的东西,那簪儿花儿,锁呀珠儿呀。您是富贵闲人,不操这多余闲心,却不知再不管管,就要被这俩人搬空了!”
&麽!”采菊和折梅震惊的抬起头,异口同声呵斥,尤其采菊,脸上的表
12.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