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容易出头,只要立下大功,几万丈的锦缎算什么?说不定还能列土封侯呢。”
“我等圣门子弟,自然该为国效力。”白枫点头道“至于封赏与否,那是朝廷的事,不该我们议论。”
——死要面子!
钱逸群笑道:“白芥子真忠义之士,小道佩服。”
“我也跟你去杀鞑子么?”阿牛什么都不在乎,对他来说杀谁不是杀?这么多伙伴都要杀鞑子,那显然是鞑子该杀。
而且,总提着杆一百三十斤重的棒子,的确不太方便,过桥的时候都担心是不是会压垮桥面。若是再用轻身符的话,却又感觉太轻不趁手,真是为难。
“你们跟着援军过来吧,我自己走更快些。”钱逸群道“而且我总觉得还有另一桩缘分等着你呢。”
“什么!他还要娶小妾不成!”柳定定横眉怒目,宛如金刚临凡!
阿牛硕大的身躯,打了个哆嗦。
钱逸群本来想解释一句,突然觉得这种场面充满了喜感,微笑不语,竟连招呼都不打便走了。
……
崇祯四年,八月初三。
祖大寿站在大凌的城墙上,看着城下大凌河奔腾不息。
这条八百里长的河流,从蒙古人的地盘发源,从西而东到义州之北,然后改道向南,注入渤海。
这条河在二十年前还只是一条寻常的河流,不为明军所重视。
那时候,祖大寿还很年轻,随军驻扎在沈阳。
那时候,建虏想保住赫图阿拉都困难,更别说威胁沈阳了。然而短短十几年功夫,辽东已经尽入建虏之手。
自从丢了广宁,其实大明就已经不再占有辽东的一寸土地了。
大凌河堡,已经最东面的堡垒,在辽东巡抚的治下,却是属于辽西的土地。
“大帅”副将何可纲踏着沙沙的脚步声走到祖大寿身后“前方探马回报,虏酋七月二十七过了辽河。八月初一果然兵分两路,一路由贝勒德格类、岳托、阿济格率兵两万,经义州屯住于锦州和大凌河之间,切断锦州与我们联系。虏酋皇太极亲自率大军经黑山、广宁从正面压向我大凌河城。”
祖大寿点了点头,微微笑道:“看来那些苍蝇一样的游民,还是有些用处的。”
何可纲笑了笑,道:“虽然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想在辽地干些啥,不过看起来倒是帮了咱们的忙。”
“乌合之众。”出身辽东豪族的祖大寿根本看不起这些游侠儿,只是秉着同族的面子上,给予一些方便罢了。
何可纲也笑了。在他看来,这位五十二岁的大帅其实已经大为改变了对这些乌合之众的看法,因为就在不久前,大帅还在认真考虑如何从肉体上解决这些在辽地奸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汉人苍蝇。
辽地实在太大了。
大到了江湖侠客们以为跳出了王法的管束,随便干什么事都没人来管。他们本身又是冲着杀人而来,那么无论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实际上,若是他们仍旧遵纪守法恪守良心〖道〗德,这才让人意外。
“虏丑披甲士不过五万,其他都是辅兵和民夫。”何可纲道“其中蒙古旗军数量不少,但并不是铁了心要跟女真人走。”
“我就说那个林丹汗脑袋被驴踢了。”祖大寿用力一拍墙垛“信黄教信得好好的,偏要去信什么红教!这下好了吧,喀尔喀部马上就投奔建虏去了!”
“就是啊,信啥不都一样么?难道神佛还真下凡来给你打仗卖命不成?”何可纲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喀尔喀人脑袋也有坑,不管插汉儿信什么,不都是拜一个佛爷么?他们好歹还是同族人,怎么就投奔世仇去了呢?”
祖大寿长叹一口气,道:“这帮鞑子,没法说。”
何可纲顿了顿,道:“不过这回山海关反应倒是不慢,老大帅绝不会坐视。”
“说起来”祖大寿苦笑一声“要不是那些游侠儿发了癫似的送来粮草,大凌河城最多支撑四五天,根本等不到援兵。”
“不过火药和大炮还是太少了。”何可纲叹道。
“我当年跟
十一章 萨满巫阵头施法,大凌河孤军御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