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见蒋时宜回来了便同她打招呼,“蒋小姐回来了?今儿有客人啊?要不要过来玩两把?哎哟和了……给钱给钱。”房东是个中年微微发福的妇女,热情而知分寸,叶嘉薇当初也是看这个房东不错,才决定安排蒋时宜住这里。
蒋时宜客气地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叶嘉薇上楼了。开了门蒋时宜先携了叶嘉薇坐在凳子上,将栗子糕放好,又去厨房泡了一壶茶。玫瑰花茶的香气一点点渗透这个房间。叶嘉薇还是愣愣地坐着,一下下地在抽泣。
蒋时宜捧了一杯茶到她手上,温暖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夏夜里吹了风,竟有些冰凉。“嘉薇,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叶嘉薇才惊醒过来一般,“时宜?”
蒋时宜点点头,“是我。你怎么了?”
先前的画面一下子全部涌进了叶嘉薇的脑海,祁玉的冷漠,聂维钧的生qì ,叶平生的自白,那些愧疚的脸庞,不安的神色,一点一滴地从叶嘉薇的脑海浮现出来。她用力地将手插进发丝,“我,我头好痛……”
蒋时宜心里一惊,嘉薇四年前便落下的毛病不是许久不发了吗?怎么现在又变回那样了?她赶紧伸手过去替她按摩着太阳穴,“乖,不要想了,到床上去躺一会。”
叶嘉薇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鹅绒被子里,只露出头脑,她微微仰着头,头发像两边滑去,尖尖的脸庞便显露出来了。蒋时宜这时候才发现嘉薇瘦了许多,眼下的青黑也深了不少。“你想说便说,不说便也罢了。好好躺一会,有什么不舒服再叫我。”说完便想着起身出去。
叶嘉薇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脸上神色有些戚戚,“时宜……别走,我……”
“怎么了?”蒋时宜回过头重新坐下,温柔地疑惑地看着她。
“知道了太多事,一下子还没消化完。”叶嘉薇苦笑了一下,“你知道了可能也不相信。祁玉还没死,他正好好地在药行。”叶嘉薇觉得再不找一个人来倾诉她就要疯掉了,这些厚重的记忆和真相需要再来一个人和她分担。而就目前来看,蒋时宜是最合适的人选,她也认识祁玉,感情也不错。
果然,饶是蒋时宜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想不到这件事上。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祁玉哥哥没有死?到底怎么回事?”
叶嘉薇艰难地开口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没有把叶父当年的真相说出口,那样太残酷了,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蒋时宜,而且她也不想破坏了时宜和哥哥的感情。祁玉所受的苦,如果硬是要有报应的话,那报到她身上吧。
蒋时宜听完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愣住了,“可是,如果祁玉哥哥没死的话,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怎么你会哭成这个样子?”
当年他们两个那么要好,不过事过经年,会不会是因为什么而又变化了呢?看样子,嘉薇会不会是因为对聂维钧有了感情,面对祁玉时才会那么痛苦而挣扎?
叶嘉薇没办法讲,想不到除了自己,旁人根本没办法去懂。她是很开心啊,就像解脱了一样。可是却是掉进了更深的深渊。她突然不想说话了,也不敢去面对祁玉,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时宜,让我静一静吧。我没地方可以去了,你别跟我哥说我在这里。”
蒋时宜心中虽然还有疑惑,可是眼下也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她给叶嘉薇将被子盖了上一些,叹息着出去了。
外面的茶已经凉了,就像三个人的回忆,已经成了过去。只希望嘉薇不要再陷入对祁玉的愧疚之中,这些年,她将自己折磨成这样也是够了。
蒋时宜也是后来才听叶嘉文说的,嘉薇一开始到国外时看了很多心理医生,却没一个能令她有半点好转,整天整夜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蒋时宜就算听着也觉得难受,她知道嘉薇对于自己当年没办法及时将祁玉救出,一直都耿耿于怀。年少时的感情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变得无足轻重,但是偏偏祁玉出了事,成了她心中一个永yuǎn 不可能忘怀的执念。如今这个执念回来了,是不是就能解开嘉薇心中的结了呢?
桌子上的栗子糕不知什么时候磕碰到,碎得不成样。她伸手想将它们拼起,却发现不过是徒劳无功的事情。是不是在这件事上,她能够做的所有,也只是徒劳无功。
夜已经渐jiàn 深了,注定是一个无
第一百零八章 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