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白牙的找人,他日也要被迫放人,更也许赔上性命”
县丞和县令唱着红白脸,唱完一起看徐有功。
对此,徐有功始终眉间清冷,转头,继续往外。
许纯只能咬牙再道:“你若非要救那小的,就把那王大抓了,他这份口供可是漏洞百出,稍加拷打——”
“就可让他签字画押,到时一了百了,那不谈这张人皮,蒲州人皮要如何定罪?”徐有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许纯问:“蒲州什么人皮?”
徐有功道:“之前说过的六张,加此处,足七具。”
许纯沉吟思索后才道:“说是人皮就是人皮啊,一张白纸,白皮,谁知道是什么。”
“很好,徐某感谢二位提点。”
徐有功说完,往外走,后侧他们还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下去——
“徐有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
“我说,你说得什么针孔,医刀,也不能代表定是梁惠识的。整个大汝川多少医者,都有你说的这些东西。
“就是,难道只凭几句话和一个傻子画出来的东西就对汝川县的大善人进行肆意污蔑?那我和县令大人的脸,我汝川的脸,岂不是光着屁股推磨,转圈丢人?”
徐有功已经走到门前,想过他们会包庇梁惠识,当然,这谈不上包庇,确实他没有证据,但是——
“不搜,怎么给他证明清白?谁又说了他一定是?如果搜了他是清白的,自然皆大欢喜,可不搜只能证明有鬼。”
县令俨然是没有要给他解决的打算,徐有功也预料之中,只不爽白浪费了半天的时间,不过,他还有最后的绝杀,“再有,你们怕的什么姑子,我不怕,我任期虽满,却还在任,可与你们下个「军令状」!”
徐有功这次用的是本官,说完放下参军腰牌。
与公堂所写的那纸带走王大的文书不同,徐有功出身参军。
军营中人,军令如山。
军令状不可违!
许纯与县丞面对这参军的腰牌及官威,一时愣住。
随后,县丞就抓起腰牌丢去给徐有功,“什么参军牌子,我不要,不要!”
许纯也忙道:“拿走拿走!”
可腰牌被徐有功抓住,又一次飞扔回来,这次,是尖头直接嵌入了桌面。
抠都抠不下来。
许纯脸色难看,县丞更大呼:“徐有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可不是蒲州军营!”
徐有功甚少表现出来兵痞一面,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招管用,“立军令状,不是为了压你们,而是保你们,如不能查到,愿依你们的法,受惩,无论什么惩!若查得到,你们也可以说是我用军令状压你们,明哲保身!于情于理,对你们都不亏”
他最后说时,已走过去,自主写下军令状文书。
洋洋洒洒的一篇行书落款徐有功后,他指尖一划,就以血落印,转身时,拇指掠过唇齿后,留下唇边一抹红。
“当然,你们要还执意包庇,我就直接——从旁借调!我想作为参军,还是有此手段和能力。虽然我徐有功出门不带一兵一卒,可不代表,借不来。”
最后一句,徐有功说的时候,红唇紧抿,心里已有借调打算,一般而言,出现当地官员勾结,都是要从别处调来,既梁惠识和本地有瓜葛,他要外调是正常手续。
听到借调面面相觑的县令县丞,眼看徐有功把录卷全部拿回卷起,只留了军令状,才回过神来:“你这贤弟啊,别闹得这么难看吗。”
虽然徐有功没有直说,可是“借调”一出,也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跟本地的案子有瓜葛,这不还是一个意思吗?
他们不还是受牵连?
刚才还口舌伶俐的两个,急的都说不出话来,跺脚满头大汗的听徐有功冷冰冰开门说:“另外——我只说一次,元理是本官门客,他的算数无需谁来质疑。”
该说的都说完,直接撇开两位,徐有功再不打算多浪费时间,不想,两个老家伙居然使出了毕生最大的力气,死死的拉住了他——
第13章 立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