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缇娜不为所动,同样冷淡地答道:”你们根本就找错了人,科尔科瓦家族虽然今天统治着埃鲁因,但他们终究只是篡位者而已。”
这时候马卡罗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听了这句话,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近乎不存在的可能性:“等等,你……你是说……“
安蒂缇娜有些厌恶地看了这个人一眼,她伸手从自己脖子下方拽出一根项链来,那失去了坠饰的项链,在她手中轻轻晃动着——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认得它么,狡狐先生?”
“西法赫之心!”马卡罗几乎是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西法赫王室的直系继承人!?”
“稍等一下,”男巫忽然不耐烦地打断两人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她也是一个王室的继承人,你的意思是科尔科瓦王室不只有两个继承人,但这和我得到的情报不符。”
“大人,并非如此。”马卡罗反应过来,不敢怠慢赶忙把埃鲁因的历史简略地讲述了一遍,这才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这个王国会有两支王室血脉的存在。
他从灰山之战讲到王朝的更替,以及科尔科瓦家族的崛起,萨德尔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伸手一比道:“好了,我对这些喋喋不休的琐事不感兴趣,也不关心这个小地方究竟诞生过几位国王——事实上这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个问题而已,那就是这个小姑娘究竟符不符合要求?”
马卡罗愣了一下。
他随即有些尴尬地答道:“……大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的话,我想应当是符合的。狮心圣剑本来就是由先君埃克所持,而先君埃克其实正是西法赫家族的先祖……这个女人是埃尔坎三世的直系后代,相比起来今天的西法赫家族而言,这一支其实才更具有继承的合法性。”
“说重点,”萨德尔说道:“也就是说,就算我们找来那位公主殿下,很有可能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马卡罗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大人,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
作为银色联邦的巫师领袖之一,萨德尔岂会受他语言所蒙蔽,闻言冷笑道:“这么说来,那我岂不是还要感谢你的歪打正着了?”
马卡罗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后半句话自然也再说不出口。
不过萨德尔摇了摇头,他倒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小题大做,他明白真正可靠的人又岂会轻易背弃自己的信念;只有这些小人,才会因为一丁点利益而投靠他们,但没有这些蠢货,萨萨尔德人又的走狗又从何而来呢?
他心中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但却并不表露出来,只重新看向安蒂缇娜,上下打量了这个小姑娘一番。
他并不在乎对方究竟是谁,不过区区一个凡人的王-储而已,这种身份在萨萨尔德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对方可以使用那把剑就可以了。
想及此,萨德尔才用巫师特有的慢条斯理的口气开口说道:“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小姑娘,现在你可以说说自己的来历了。”
安蒂缇娜看着屋内的这两人,沉默了片刻。
当马卡罗讲述埃鲁因的历史时,她心中充满了厌恶——这个古老王国的历史对于一些人来说是荣耀的源泉,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它只是一个随时可以待价而沽的晋身之阶而已。
这些人所践踏的,不仅仅是自己信念与理想,还有他人的流血与牺牲。
或许他们甚至根本配不上这个称谓。
但已经走到一步,纵使是她也只能坚持下去。
安蒂缇娜有些珍惜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项链,轻声答道:“按照王室的系谱,我的本名应当是莫里娅-埃塔琳娜-德-西法赫,我的祖先正是西法赫王朝的最后一位国王,埃尔坎三世。”
“灰山之战后,我父亲的祖父带着他们逃离了西法赫,随后我们这一支便在南境定居,我父亲的祖父育有一儿一女,女儿的那一支在血杖入侵卡拉苏时失去了联系,而我们便是另一支的后人;在动乱的年代之后我们一直在让德内尔至戈兰—埃尔森一带定居,勉力维持着贵族的身份,直到我父亲那一代家道中落为止……”
“但虽然几已失去了贵族的身份,可按照我们一族所立下的誓言,我终究不能抛弃自己古老的姓氏,哪怕今天我名为安蒂缇娜,
第五百幕一线希望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