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数百年的口碑。这茶叶有名,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都爱它,就使得一些人即便品不出好坏,看别人吹捧也跟着买到这份上,难道不是保质保量踏实售卖都能大赚?需要什么运作?
掌柜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把茶叶本身的影响力看做自己的能耐,看着铺子在赚钱就觉得没对不起谁。
他平素也确实小心,看着不懂茶叶的冤大头上门才给以次充好,报损扣下来这部分也有相当的比例,这不是在运茶队里有内应么,每次都能搞出个听起来靠谱的说法。
生意做大了之后,东家基本上就是掌舵人,对买卖的细节有心无力。
加上每年报损的也不止他们,各地都有。
高品质的茶叶本来就娇贵,就好比你从南往北拉一车荔枝,哪怕昼夜跑死马,到地方也不新鲜了。
怎么能因为报损就苛责下面呢?
要是不允许报损,报损必赔,谁还敢出面去运这个货?生意做不做了?
说到底,并非想不到,很多问题无法杜绝。毕竟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做茶叶生意的一天天不想着怎么继续提升茶叶品质培养出更极品的茶树品种,而是和下边的管事死磕日夜防着他们薅羊毛这不合理。
所以即便周鹤延加密的这部分信息看着气人,两位老爷也没砸桌子摔碗。
这封信在意料之外,这种事情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阿延眼睛怎么长的?眼神忒好,只是停下来短暂休息一下就知道了这。”
因为淮宁那边掌柜干出来的混账事,本来周五爷心情挺不美妙的,听大哥称赞起阿延,才有些得意。心里得意,面上矜持应道:“想来是戚姑娘的能耐,他啊,最多看出点苗头罢了。”
“能看出苗头已经很出色了,我那个先前春茶面世的时候还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了点啥?他说今年的茶叶卖得依然很好,特级的供不应求。”
周五爷听得发笑,又觉得这么笑出来不合时宜,忍了忍,只是眼含笑意道:“我们给挡了太多风雨,侄儿们历练都不太够,将来还有得学。”
“我老大都三十多三十几年也没学个名堂,还指望以后?我想着他将来能稳稳当当的就得了,要靠他更进一步还不如赶早培养孙辈。”
“那也是要的。”周五爷表达了他的观点,觉得实实在在的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周家的生意虽然是由嫡长子继承,但是为家里生意奔波的可不只是那一房。
比如现在实际上家主还是老太爷。
老太爷不怎么管事了,生意很多已经交给大哥,他们几个将来虽然不会继承也会给家里帮忙,就算不分茶园不拿全国各地那些铺子,将来钱他们会分很多,这个钱不还是从茶园从铺子来的?绕了一圈还得好好经营。
故虽然当家人还是老头子,继承人是大哥,实际上全家上下都是齐心的,他们都有个共识:做得好全家得利。
基于此,就算规矩上的继承人中庸一点,他只要不荒唐,家里总有其他聪明人吧?
聪明人会给出谋划策,生意还是能好好做下去的。
大老爷知道这个,但不妨碍唏嘘感叹:“你们阿延受身体拖累真是太多了,要不然的话,他早一飞冲天,何至于此?”
听得出这番话里浓浓的艳羡。
他真恨不得自己也有个这么多智的儿,少操多少心呢?
对此,周鹤延亲爹表示不赞同:“大哥你是不是没好好听过戚姑娘说的话?戚姑娘早说了先天不足不是天欲害他,而是天要助他。十全十美不见得好,有点残缺反而能成就非凡。就好比你也说他眼神好,善于察言观色,看人神准。那是为何?他要是十全十美天骄降世了,出门都得仰着头走路,还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周大老爷哈哈笑起来,调侃说:“那我们老大没长成歪瓜裂枣样还挺对得起我?照你的说法,他一早就该被捧坏了。”
周五爷深以为然,自信点头。
他大哥更觉得好笑。
笑了一会儿才打住,想起来还有正事没谈完,那个淮宁分铺的掌柜以及同他里应外合的得想个法子,大力给他整治了。
大老爷
第 125 章(我们老大没长成歪瓜裂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