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示意不必。
过了一会,正房里头传出了一声玉磬声,原本站在门外的两排仆妇听到了号令,这才鱼贯入内,又一人过来请福康安入内,门口有丫头掀帘子,福康安到了里头,见到一位穿着青色对襟套袖的妇人背对着自己个,刚从佛龛之前站起来,佛龛之中供奉着德化白瓷玉观音,神色从容,仪态安详,嘴角有微笑,宛如春风拂面,福康安见到母亲起身,于是忙上前搀扶,将母亲董鄂氏搀扶到了靠山炕上,“你怎么来了?”董鄂氏低着头,微微咳嗽,丫鬟忙拿了痰盂过来,“不是今个休沐,出去找人玩了?”
“是,”福康安说道,“出去见了见朋友,也就回来了。”
“怎么?”董鄂氏漱了口,又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这才抬起头来,打量着对面的福康安,董鄂氏的眼神十分明亮,或许昔日在少年时候,不仅明亮更是锐利,但如今许是礼佛多年,眼神变得柔和温暖,“你这出去见朋友,不顺心了?”
“没有,”福康安没想到母亲不过是这样看了自己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心事,他忙笑道,“不是外头的缘故。”他想到了一个理由,“还是因为阿玛出征要去缅甸的事儿担心。”
“这没什么可担心的,”董鄂氏合上眼,左手在转动着手里头的佛珠串,“圣上下旨了吗?”
四、似有忧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