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因为紧张微微汗湿的掌心,细细碎碎的吻,从手心到手腕,缱绻游离。
沈银桑红着脸,媚眼如丝地凝视他。
他的手,抚在她腰上,缓缓上移,落在她束腰的锦带上:“银桑,唤我。”
声音,沙哑极了,动情得厉害。
沈银桑睁着一双雾气氤氲的眸子,软软地喊凤朝九:“九哥。”
他解了她的衣衫,唇,落在了她手腕上的疤痕上。
沈银桑下意识便缩回手,却被凤朝九拉住。
“这个疤痕是不是很丑?”
确实如此,当初她亲手剜了守宫砂,剔肉削骨,刀口很深很深,那时候,她淌了一身血,却不喊一声疼,半条命都去了,却只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说,不怨他,也不怪他,他不知道她那样柔弱的女子,如何挺过了这剜肉的痛。
这,都是为他受的。
凤朝九不言,一点点舔舐她手上丑陋的疤痕,有液体滴在她手臂上,滚烫滚烫的。
沈银桑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将芙蓉纱帐放下,躺在他身侧,笨拙地解他的衣服。
红烛摇晃,这夜,很是温柔,半圆的月,洒下轻柔的光影。
亥时的更声从远处传来,马车缓缓行驶,许是夜深,萧景姒有些困意,枕在楚彧腿上,身上披着他的外衣。
“你方才是不是动了手脚?”萧景姒侧躺着,抬头笑盈盈地看楚彧。
他点头:“嗯。”楚彧将衣服往上提了提,将怀里的女子裹严实了,“阿娆你要玩,我自然得让你赢。”
萧景姒笑着,不说话,将手伸出来勾住楚彧的脖子,抬起头亲了一口,用力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楚彧双眼一亮,流光溢彩。
他开心得紧,伏着身子又凑过去,轻轻软软地说:“阿娆,我还要。”
萧景姒便在另一边脸上也啄了一口。
难得她如此主动,楚彧食髓知味,又将唇凑上去:“还要还要。”
他这般索求的样子,像固执的孩子,又像杏花撒娇时的样子,娇娇软软的,叫萧景姒心都软得一塌糊涂,像爪子挠在心尖,痒痒的。
她哪里舍得拂他的意,耐着性子去亲楚彧的唇角,好一番厮磨亲近。
楚彧低着头,让她亲得更舒服,贴着她的唇,热热的气息缠绕她鼻尖,楚彧压着嗓音,低沉醇厚:“前几日你都没有亲我,你补回来好不好?”
说话间,他的唇一张一合,擦着她唇角有些痒,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萧景姒有些心神不宁,只觉得心头又软又痒。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扶住她的腰说:“阿娆,你多亲亲我,我很喜欢你亲我。”
萧景姒笑着点头,耐心地在楚彧脸上一口一口啄着。
“阿娆。”
“嗯。”
萧景姒看着楚彧。
他似乎有些犹豫,迟疑了许久,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才道:“上一世,大凉三十九年,你跳下城墙后伤了心脉,终日昏昏沉沉,我将你带回了西陵,倾尽所有也不过保了你半年性命无虞,之后,我便带你去了北赢大阳宫。”
她安安静静地,听他低低沉沉的嗓音缓缓道来。
上一世楚彧挥兵大凉,她跳下城墙换得大凉国破,记忆,便像刻在了秦臻粉身碎骨的那一刻,之后的事情,她恍惚昏沉,并没有什么印象,隐隐记得她昏昏沉沉,睡时多醒时少,每每睁开眼,就能看见楚彧在榻旁,与她说着什么,说了什么呢?也听不真切,她精神头不好,只知道楚彧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唤她阿娆。
他带她去了北赢,那时候她兴许也是睡着,没有半分印象,原来那栽种的大片大片杏花的地方便是北赢的大阳宫,她不记得北赢了,只记得那个地方,杏花开得很盛。
楚彧拂了拂她恍然若失的眸,将她的思绪拉回。
“北赢有种禁术,可逆转乾坤,渡人生还。”楚彧抓着她有些发凉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抬眸相视,目光比月色温柔,“阿娆,我别无他法,只要能让你活下去,即便是禁术,我也要一试。”
果然,她重活一世并非偶然与天意,是她的楚彧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博弈。
第一百三十三章:杏花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