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吗?”
涟清募地瞠目。
连孝讥讽,冷冷相视:“涟清,做哥哥给你最后一句忠告,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美梦,我等着看你醒来后的下场。”
她沉冷紧绷的脸色,略微变化,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慌张。
腐萤草……
他竟知道了。
如此,便只能……
涟清正色,不疾不徐地回视,道:“我的下场如何,你看不到了。”她转身,嗓音高亢,字字掷地有声,“尊上有令,花鲢鱼族连孝,”顿了一下,高声道,“诛。”
连孝瘫软地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杀人灭口啊。
半个时辰之后,涟清连夜求见妖王尊上。
殿中,尊上道一字:进。
涟清走近大殿,双膝跪下。
“尊上。”
楚梨花撑着身子,靠着软榻,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并未让她起来。
成明大妖候命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看着这条鱼——作妖。
她语气沉痛,字字艰涩地开口:“涟清假传尊旨,求尊上恕罪。”
楚梨花翻了个身,容貌年少,一双眼却深沉幽静,问:“你假传了什么尊旨?”
她一字一顿:“诛杀连孝。”
手伸得真快。
楚梨花伸了伸腰,坐直了,不痛不痒似的:“你这大义灭亲,倒做得彻底。”
不恼,不喜,眼底半分喜怒也不露,教人完全看不出情绪。
涟清沉了沉气,道:“涟清甘愿领罚,兄长所犯之事本就罪该万死,可两族联姻在即,尊上若动手诛灭花鲢鱼族下任妖主,怕是会徒惹非议,是以涟清擅作主张替尊上动了手,涟清自知有罪,不敢求得宽恕,不过涟清斗胆恳请尊上莫要罪连我族人。”
假传尊旨,本是死罪,如此一番说辞,倒是表了一通忠心。
“做的不错。”
楚梨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
涟清诧异,未曾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伴读七栽,却还是摸不透这少年妖王的脾性。
她张嘴,还欲再说,楚梨花却道:“退下。”
少年的眉宇,已隐隐有了不耐。
大婚便在三日之后,她将入主他的后宫,只是在他一言一行里,却看不到半分男女温存,一如既往的冷漠与无常。
涟清咬了咬唇,终究是一言不发地退下了,鼻着眸,神色黯然。
待人走了,一旁的成明大妖不忍说了一嘴:“这涟清可真下得去手,怎么说也是亲哥哥,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虽说北赢都是人面兽心,可到底血浓于水啊。
楚梨花眯了眯眼,冷哼:“也好,让他们手足相残,省得脏了本王的手。”抬眼,正好落在大殿下面那块狐毯上,脸色骤然就沉了,“把那块毯子扔出去,碍眼。”
这猫祖宗!
那块毯子就被涟清跪了一下,扔了可惜啊。成明大妖一边卷毯子,一边想。
这会儿,审讯司的章林大妖来了,神色匆匆。
“尊上。”
座上的猫祖宗掀了掀眼皮:“嗯?”
章林大妖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头埋得很低,气虚地说:“御药司的那个小宫侍死了。”
在他的地盘上,好端端的妖就这么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感觉审讯司这顶乌纱帽在摇摇欲坠。
不想——
楚梨花轻描淡写地扔了一句:“死了就拖出去埋了。”
“……”
这就没了?
章林大妖心肝乱颤,对这位十四岁的小尊上是打心眼里打骨子里怕得慌,小心谨慎地问:“不查了?”
那腐萤草便是那小宫侍放进桃花公主的药里的,只是小宫侍说,她对天发誓不知情,说那日她有些困顿,才晕晕乎乎认错了药,将腐萤草认作了令归子。
只是,这原本装着令归子的药柜怎么就装了外观气味都极为相似的腐萤草,这就还是个无头悬案。
显然,还有猫腻。是另有其人,还是那小宫侍贼喊捉贼,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小宫侍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又多了
038:脱衣上药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