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兄弟面前有些丢面。”
原哥儿就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和四婶婶有关。姨娘不用着急。四婶婶现在待人和气,姨娘不如去求求四婶婶。只要四婶婶原谅姨娘了,爹爹就用不着生气了。”
这话说得小程氏心里一动。
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去求求安氏,这事儿还有转机。
想到此,小程氏便心情松畅了一些,就对原哥儿道“原哥儿放心,姨娘知道怎么做了。”又劝他道“这里冷,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见了你爹爹,别忘了帮姨娘求个情。”
原哥儿以为姨娘不好了,本是撑着一口气过来的。又说了许多话,费了大神,心情一起一落,已经觉得眼前有些黑。只还硬撑着对小程姨娘道“姨娘这里冷,还是要自己保重。”边说,边往屋外增。却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便一头栽了下去,倒地不起了。
小程氏就在屋里尖叫起来。
捧香听见屋里头不对劲,赶紧推开门一瞧,便见原哥儿面朝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程姨娘在他旁边拼命摇着他,尖声惊叫“原哥儿醒醒!原哥儿醒醒!”
这边正乱哄哄地闹腾,那边原哥儿院里的丫鬟先前让人去请的钟大夫这会儿也到了,钟大夫听见院里有人哭闹,心里愈恼怒,便紧赶几步,进了那里面。
知道内院的人大部分都去了流云河畔看河灯,钟大夫因此也未顾忌许多。只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那哭闹声最激烈的地方,果然就见原哥儿已被人抬放到院里的藤屉春凳上,面目雪白,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却是出气比入气多。就跺跺脚,恨声道“我说了原哥儿只能静养。却是哪个不长眼的将原哥儿诓到这里来?”
捧香吓得一哆嗦,便悄悄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小程氏顾不上别的,就抓了钟大夫的衣袖道“请钟大夫快快开药,给我儿治病,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小程氏就跪了下来,连给钟大夫磕了几个响头。
钟大夫躲避不绝,只叹道“小程姨娘快起来,赶紧将原哥儿抬到屋里才好。”
众人便一片忙乱,就将原哥儿抬到了小程氏住的院,小程氏便趁机也跟着过去了。那看守小程氏的婆嘴唇翕合了几次,也没敢开口让小程氏留下来。平日里自是无人敢不听国公爷的话,可这会儿,人命关天,原哥儿眼看就不行了。她不过是个婆,若是硬要将原哥儿的生母小程姨娘还关在这里,那原哥儿要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她也要跟着活不成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本来应该“疯癫”的小程姨娘,哭哭啼啼地跟着原哥儿的藤屉春凳走了。
这边的人抬了原哥儿去小程氏院,就直接送进原哥儿以前住的屋里。
钟大夫仔细把了脉,又翻起原哥儿的眼睛看了扯,便叹着气对自己的药僮道“去拿最好的老山参,切两片放到原哥儿嘴里。剩下的赶紧熬汤,看能不能赶得及等国公爷回来。”又叫了人出去给国公爷报信。
小程氏便摊在了地上,只颤声问道“为什么要用老山参?为什么?”家里用过参的人其实都知道老山参这东西,一般人都受不起,只有那快断了气的人,才需要拿老山参吊着命,拖延几个时辰。
钟大夫如此说,自然是原哥儿的大限到了。
小程氏见钟大夫转头不去看她,也不回答,便两眼一翻,真正的晕了过去。
捧香在后面听见,更惶恐不安,只回到自己屋里躲起来,只暗自琢磨一会儿国公爷回来,该如何应对。
等了快有一个时辰左右,院门口终于传来国公爷的声音。
小程氏早让人唤醒了,开始只啼哭不止,后来想起钟大夫已是具盒去请了国公爷回来,便赶紧去换了身银白的衣裳。又梳洗打扮了,换上满头的银器,自己揽镜照照,也是俏丽如三秋之菊,便摆好了姿势,守在原哥儿床边,只到国公爷回来。
现在听国公爷进了门,小程氏那泪便滚流而下,再也收不住了。
范朝晖进了原哥儿的屋,第一眼就看见躲在床上的原哥儿,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一丝活气,不由心头大恸。
原哥儿之于范朝晖和范府,本是意义非同一般。
在四五年的时间里,范家唯一的希望便是原哥儿,他虽是庶出,却是长,
第七十七章 错爱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