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竟然有了几分沧桑!”
许柘是许姓人家的一个孤儿,当初学制蜡烛的时候便跟在罗袖身边,因为他肯吃苦学习认真,罗袖待他很关照,连他现在的名字,也是当初给平旦大丫他们取名时一起取的。
因此,在许柘心里,他对罗袖的依赖,一点儿都不亚于平旦,闻言也忙凑到跟前,“我还要好好练功,以后保护姑姑。”
“沧桑”的张平笑了下,其余三个都是心眼不太够的,他这一路上都在操心。
“都回县衙,好好洗漱一下”,看着他们,罗袖心里都是自家小苗茁壮成长的喜悦,“我正缺人用呢,你们来的正好。”
张平一路上都自觉照顾着几人,他又是个心思极为细密的,一进县衙正堂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到衣架上搭着一个男人的黑貂皮大氅,旁边还搭着一个白狐皮观音帽风衣,两件衣服随意搭在一起,风衣的袖子还压在大氅下面,好像在显示着两位主人的亲密。
张平随意扫了一眼,问道“姑姑,这些天你一直和小三叔在一起吗?”
那些传言中的季溟一路携带的女人,不会就是自家姑姑吧?
罗袖正吩咐人去准备菜肴热水,闻言笑道“是啊。”
看到张平严肃的眉眼,罗袖才想起来,季溟和这些一个个喊她姑姑的少年本来差不多大,但是在此之前,她竟然一点自己老牛吃嫩草的感觉都没有。
此时,才蓦然冒出这个念头。
罗袖忙道“你们一路上肯定很很辛苦,我让人准备了热水,先去洗个澡再来吃饭。”
张平迟疑着点了下头,“对了姑姑,我们在路上遇到一波人,其中一女断了右手腕,他们提到季溟,好像是他现在师门的人。那女子说是要去师门请师尊来季家军坐镇,如无意外,他们很快也会来了。”
“来就来”,罗袖道“没妨碍的。”
平旦道“姑姑,小三叔离开这几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听那女子的话,她对小三叔又爱又恨,还说小三叔为了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伤他,要让她师尊处置什么的。”
说着说着,平旦的声音小下来,看看罗袖,道“姑姑,她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你吧?”
罗袖点点头。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平道“快去洗澡,待会儿再来跟姑姑说话。”
平旦揉了揉脸,好像是要把脸上的惊讶揉掉,匆匆地拉着许柘、罗园出门而去。
到了门外,许柘才反应过来道“咱们叫季溟一声小三叔,那是看姑姑的面子,他还真把自己当叔了。”
罗园的声音“小声点儿,别让姑姑听见。”
张平稍后一步出门,问罗袖道“姑姑,是不是季溟强迫你的。”
罗袖我能跟你说到后来我也是半自愿的吗?
“快去把这一身泥沟洗洗。”
张平抿了抿嘴,嗯一声出门而去。
玲花跟着到门口左右看看,关上门这才低声问道“夫人,那个张平,我怎么好像哪里见过?而且,他的名字,我也听说过。”
罗袖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个重生者,笑道“人有相似吧。”
玲花前世的时候其实只见过张平一面,见夫人不想多说的样子,便也不再追问,晚上去厨房传饭的时候,才突然脑中电光一闪。
张平,不就是老皇帝死后,南边郴州那一批乱民军队的军师吗?据说他的才能完全不疏于自家老爷,她死前听说过,他所在的那方军队已经是当时最厉害的一方势力。
小姐还有意联系他们,要内外相应除掉季溟,但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她们就先后被发狂的季溟杀死了。
想到这些,等传了饭菜到正堂,玲花就会时不时偷瞟张平一眼。
他怎么会叫罗袖姑姑?
张平十分敏锐,蓦地回头,精准地对上玲花的目光,木然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没”,玲花回神,连忙摆手,“没事。”
罗袖对玲花道“这里有人伺候,你去厨房看看鸡汤炖的怎么样了。”
玲花赶紧下去,心里对罗袖的佩服又增加一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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