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娜确实还是有感情的,不过这也是好事,总比北京的那位强多了。
张云荣心里想的北京那位,其实就是指现任中华民国的总统。对于国民党来说,当下北京的形势对于他们来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在共和党不断的批评和打压下,北洋派和前清的遗老们是越来越被社会各界所孤立了。
不管是前清朝廷,还是袁世凯的北洋派,他们在舆论宣传上从来就没有占过革命党的上风,更不必提现在更上一层楼的共和党的宣传机器了。过去对于这种舆论上的攻势,前清朝廷只有一招,就是文字狱;至于袁世凯,则比前清朝廷有所进步,他还会用钱收买。
不过这两招对于共和党的报纸来说都用不上,在一个有着严密组织和信仰的宣传机构内,金钱显然是发挥不出多少作用的,而北洋所仰赖的武力,在共和党面前也是相形见绌。因此在看到形势越来越不利于紫禁城内的小皇帝后,保皇党的领袖康有为跑到上海租界去了。
这共和党还只是舆论上的攻势,甚至都没有对小皇帝喊打喊杀,只是讨论小皇帝有无资格继承帝位,然后这边保皇党的领袖就跑路了,本就意志不坚定的京城遗老们顿时做了鸟雀散,纷纷离开了京城,近的跑去了天津,远的就去了上海或南方老家。
对于北洋派来说,保皇党的散去实在是政治上的重大打击,因为北洋派在政治上本就偏于弱势,袁世凯是靠着北洋军事集团和前清遗留下的官员合作,这才完成了北洋政府的基本框架,现在这些前清遗老们跑路了,北洋派就更加难以掌握住政治局势了。
国民党则趁机抓紧了填补这些前清官员跑路留下的空缺,从而开始抓住政府的主导权。共和党人现在主要把精力放在了地方上的经营,因此并没有主动和国民党争夺什么中央政府的空缺,这始终都是令国民党感到满意的。
不过对于戴季陶和胡汉民等人来说,他们对于当前的局势则不止有喜悦,还有着不小的担忧。戴季陶对孙中山说:“眼下本党、北洋和共和党可谓是鼎足而立,但实际上本党和北洋加一起,也才堪堪能敌得住共和党。清理掉满清遗老遗少在政府中的影响,把小皇帝从紫禁城中赶出来,从而彻底断绝满清复辟的希望,这是本党的宗旨。但是彻底的消灭北洋派,恐怕就是落入共和党的算计了。”
而胡汉民则对孙中山抱怨道:“本党现在拿到了不少政府空缺,这大大增长了本党的力量,这原本是件好事。但是党内同志为了空缺互相拆台,不惜在报纸上公开谩骂同志,这就是在制造党的分裂啊。
还有些同志,没有当官之前还能勉力党务,当了官之后就整天混在八大胡同内,呼朋唤友庆祝自己出了头,还要讨小老婆喜上加喜,将本党的名声完全破坏殆尽了。
眼下恐怕不是和北洋斗争下去的时候,而是应当整理党内风气,严肃党的纪律,免得到时给他人做嫁衣裳…”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孙总统来说,头疼的又何止是一件两件,不仅国事令其倍感头疼,家事也让他大受挫折,甚至都已经成为了京城风传的笑柄了。
孙总统家中的麻烦其实来自于自己的儿子,被他丢在广州担任广州时报编辑的孙科,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邀请自己去北京的电报,终于在8月丢下工作跑来了北京。孙科来北京就为了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母亲正名。
他到北京后连父亲的面都没见,就先找了几名记者向外澄清道:“我母亲并没有同父亲离婚,这总统夫人应当是我母亲,现在这位只能算是我父亲的侧室。”
这番言论顿时引发了京城舆论的轰动,甚至一度盖过了共和党告小皇帝的新闻。孙科的主张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一是孙文在外革命的时候都是母亲在家侍奉祖父、祖母,并没有犯下什么七出之条;二是母亲在檀香山时入了基督教,作为一名基督徒是不允许离婚的;三是母亲前往日本时同意的是这位嫁入孙家,不是同意离婚,日本法院也无资格判两人离婚。
孙科最后对记者说道:“…什么我母亲深明大义,同意和父亲离婚,都特么是扯淡。你让他们拿出我母亲签字的离婚证明来,否则就是放屁。那些国民党员,为了一官半职,就特么欺负我们,简直就是一群混蛋。”
孙科在京城的这一闹,自然
第11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