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风的声音,这可怎么办。
鬼子是沒有办法了,但是,八路有办法,王蕴政的等鬼子们沒办法了,他再开始他的办法。
他的办法很干脆,简洁明快,就是咬住它,吃掉它,要这些迷失在荒草湖泊的鬼子的小命。
首先要的是井口野猪的命。
跟在井口野猪身后面的鬼子,只有十几人了,在这样迷糊的地方,只要走的稍微慢一些,只要稍稍离开队,就自己耐下心地转悠吧。
井口野猪心里急呀,那时紧时稀的枪声加上鬼子腔的哀嚎声,传饱了他的耳朵眼儿,听的是真真的,距离一定很是接近,但就是看不见,摸不去。
他要是有贾岛的本事,能遇上一个哪怕是聋子、瞎子、憨子的童子,一定磕头作揖地问清楚,能走到追击的起点,那座木桥,怎么能走到。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当然,那个白日做梦能盼到的童子,不会像对中国的贾岛一样的好心眼,虽然湖西的百姓素來好客,那要看谁,对朋友,孔子的名言是“有朋至远方來不亦乐乎。”
《上甘岭》的插曲是“朋友來了有好酒”,野猪他们这一伙儿走迷路的,是鬼子,是敌人,是财狼,迎上去的自然是“猎枪”,所以,那个好客的童子,绝不仅仅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推脱,而是像放牛的王二小,极其热情地把他们往黄泉路、奈何桥上领。
着急万分,无可奈何的井口野猪,只能做的,就是带着他的这个小队伍,在这样的八卦阵里,顺着道儿转悠着。小子转悠了足足有三个时辰了,正累地筋疲力尽,想坐在湖沟的路上歇歇脚,顺便想想还有什么招数。
这一歇脚,闹心地事儿,來了。
突然,壕沟的对岸,从草丛苇子地里,一下子钻出來几十个八路军。
日本官儿井口野猪发呆了一小下,接着明白了这伙子八路军突然出现在对岸的目的是什么,连忙挥着指挥刀,喝令鬼子兵们向壕沟的对岸,开枪射击。
这条沟壕,横贯东西,又长又宽,沟水发蓝,自然很深,但是射程距离很是有效的。
井口野猪想到了这一层,所以,赶紧指挥他的那些鬼子兵们射击。
只是,他想到了,不等于王蕴政沒想到。
精于算计的王蕴政,早想到了壕沟有效的射击距离,正隐藏在苇子地里,静等着井口野猪的瞎转悠的。这时候,先下手,绝对的为强。
沒等鬼子的长枪顺过來,对岸的八路军的枪声率先响起來,稠密的子弹,蝗虫般的飞过來,专朝鬼子的身上钻。
顿时,壕沟的两岸,刀光闪闪,枪声狂叫,手榴弹在敌人中间爆炸,弥漫的烟雾,很快就把壕沟吞沒了。
这样的毫无遮掩的战场,对鬼子们太不利了。
井口野猪,还有日本军们,个个恐慌了,他们边开枪,边躲躲闪闪地往前后的两边撤退。
那个野猪,拖着战刀,头也不回地往后路逃了去。
指挥官一逃,当兵的自然沒有了斗志,也分散地向两边逃去。
王蕴政早想到了这一步,前后的两边,已经布好了伏兵。对鬼子给的这个分割、围歼的机会,王蕴政自然不会放过去,他带着他的小队,沿着壕堤,跟踪追歼,全线出击,右边的伏兵,掉转“龙头”,吃掉向前进跑的鬼子兵;左边的伏兵,卷起了“龙尾”,把向后面逃的日军小队紧裹住。
在这样光秃秃的一条壕沟的堤坝上,沒有遮掩,沒有纵深,窄窄地竟然连两个人都不能并排走,在进攻的八路军面前,只能乖乖地吃子弹。
这样子,在壕沟的两侧,打起來了长蛇阵,铺天盖地的子弹杀向敌群。这样的战斗虽然激烈,但沒有悬念,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就以鬼子全部被放到在地上、全部就歼而告终。
野猪也在就歼的范围里,当然已经成了死猪了。
第六节 转迷糊的鬼子迷糊着走上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