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我的身上。”
少年瞪了她一眼道:“若打在你身上,恐怕早就将你拍个稀巴烂了。”
“哼,今天是我哥与你表姐成亲的大喜日子,你竟然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
少年扳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开。
“你上哪儿去?”
“到大厅里去。”
“你不是最怕嘈杂的地方吗?”
“不错,”他转过头来道,“但总比见到你要好受些。”
她怔了一下,忽然问:“我真的这样令人讨厌吗?”
少年道:“哼哼!”
野紫燕的脸涨成了红色:“苏萌,你这‘哼哼’是什么意思?”
苏萌道:“哼哼的意思就是你不但令人讨厌,而且令人讨厌得要命。”
野紫燕跺一跺脚:“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不是这样想的,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讨厌我,其实你心里……你心里……很喜欢我。”
苏萌似乎让她说中了心事,不由得低下了头。
“其实,你不必处处与我针锋相对,一见面就像是我欠了你十万八万两金子似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令我很难受……”她不由得轻轻抽噎起来。
苏萌转过身,凝视着她,“好吧,我承认是这样……你不但不令人讨厌,而且还很讨人喜欢,不过有些时候你实在不该拿武功来开玩笑……就像刚才……”
“我知道,若不是你收招及时,我就会去见阎……”
他打断她的话:“好了,你知道就好,千万不可说不吉利的话。”
她嫣然一笑:“我几时说了不吉利的话?”
“就在刚才。”
“我怎么说的?”
“你说你会去见……”他猛地打住,不由得又瞪了她一眼。
她不禁“哧”一声笑了,笑得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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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肩走着。
野紫燕问:“为什么你不与苏芽一起来呢?”
苏芽是苏萌的妹妹。
“母亲不让她来。”他道。
“她愿意呆在家里?”她问。
“不愿意也没办法。”他道。
她下意识看看手端托盘的佣人在厅廊间进进出出,便道:“快要开席了吧!”
“是时候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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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穿过人声鼎沸,喜气洋洋的大厅,来到较为安静祥和的花厅时,正看见野三多老人坐上主位,一对新人坐在老人身边,席上坐有男女亲家的几位长辈和亲戚,尚留有两个空位。
他们就坐上了这两个空位。
正席左边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些前来贺喜的并且身份较高的人,还有一对新人的好友良朋,比如楼琛。共席的客人大多年过五十,不是精华内敛的内家高手就是名誉中原的豪侠义士。
其实楼琛年纪轻轻,是没资格与这些武林健者同桌用膳的,但一来他是“太极三秋双fei雁”之一,二来又是野飞云的挚友,所以就格外看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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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董依妍小声问野飞云:“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不来?”
野飞云本来神采奕奕的脸此时也抹上了一丝担忧之色:“但愿没什么意外就好。”
他们就说了这么两句话,然而稍有点经验的人都可以听出他们在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对他们来说还很重要。
他们在等谁呢?
那个人会在入夜以前赶到吗?
天色更暗,灯火显得更加光亮了。
席上的菜肴虽然上得七七八八,但主人并没有叫客人们动筷的意思,因而大家只得规规矩矩坐在席边等候开伙。然而,这样并不影响大家高兴的心情,有些人还在高谈阔论:加油添醋讲一些江湖趣事,绘声绘色说一些名士佚闻。
在嘈杂的人声中,有一个青衣人从大门外匆匆走入,穿过大堂,径直入到野飞云所在的花厅:
“禀告公子,门外有一个自称游雁的少年公子说要向公子贺喜。”
野飞云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快快有请!”
门房应声退下。
野飞云对董依妍道:“他来了,咱们快去迎接!”
野
一野府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