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请罪的。”
廿廿抬眸,“哦?玉贵人这是怎了?”
玉贵人手里绞紧了帕子,谨慎道,“……小妾进宫以来,虽是各自寝宫不同,小妾只跟着分宫里的娘娘们一起勤修内职。但是小妾却是明白,这后宫里,不管居住在哪个宫里,实则都还是要跟从着中宫娘娘,遵从中宫娘娘的壶教之德。”
“可是这些日子来,皇贵妃娘娘驻跸圆明园时,莹嫔娘娘时常叫小妾去聆听教诲……这自是没差的,只是小妾觉着,还是应当禀明皇贵妃娘娘才是。”
廿廿微微挑眉,“莹嫔是嫔位,在延禧宫里当家;你既跟着她一同居住,听她教诲倒是应该的。”
“不过难得你年轻,却如此懂事,今儿到我这儿来禀明,就更是剔透明白。本宫心下甚慰。”
玉贵人小心地道,“这些日子来,莹嫔娘娘与小妾说了不少皇上的性子和喜好,还有当年莹嫔娘娘与皇上相处时的种种……”
廿廿眸光轻转,“咱们进宫来,都是伺候皇上的。了解这些,能叫咱们更好地伺候皇上,倒也是好事。”
玉贵人该说的都说了,却一时不敢猜测皇贵妃心下想的是什么。
廿廿叫玉贵人先回去歇着,临了含笑道,“玉贵人的话,本宫都听懂了,你自放心回去,本宫心下都有数。”
玉贵人这才悄然松了口气,欣然行礼告退。
星桂亲自送了玉贵人出去,回来笑眯眯望着廿廿,“主子,这玉贵人果然堪用。”
廿廿倒是轻轻叹了口气,“玉贵人自是聪明的,懂得自保。但是她的聪明,到目下来看,也只是到懂得自保这个程度罢了。”
“嗯?”星桂有些不解。
廿廿眸光轻垂,“她刚进宫,就分去与莹嫔同住。她又得了‘玉’字,与莹嫔如出一辙。她便明白她自己的处境,莹嫔的性子不难看懂,便凭了一个‘玉’字,莹嫔便不可能看她顺眼的。”
“故此在她眼里,我与莹嫔两个做比较的话,她会选我,而不愿归顺给莹嫔,这才在我刚回宫来,她便来了。”
“只是从她的话里,你也听见了,她便是与我说莹嫔的那些事,却也终究还在字里行间颇有自保之意。终究她来见我,还是她为莹嫔留下余地,她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自保,而并非是心诚意笃。”
星桂便也微微皱眉,“是啊。如此说来,她最大的聪明也只是善于看风向罢了。”
“咱们再等等,不急。”廿廿抚了抚星桂的手臂,“这么多新人呢,况且孝淑皇后的孝期还没满,一切都还来得及。人心要放长远了看,不能急于一时。”
皇帝却没容得廿廿多等,午后皇帝便传了话儿来,这十月初一的当天,两人便要一起返回圆明园去。
廿廿揣了一肚子,待得见了皇帝,这便没问出口,却用眼睛一个劲儿地瞄。
皇帝无奈,轻哼一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是汗阿玛传话来,叫咱们回圆明园。说今年咱们的生辰,不在宫里过了,回园子里过去。”
廿廿垂眸,“可不是么!咱们回宫来了,汗阿玛不是还在圆明园呢么,咱们怎能因咱们的生辰,倒叫汗阿玛他老人家大冬天的两头儿走不是?还是应该咱们回圆明园去,陪着他老人家一起乐呵才是。”
皇帝欣慰地握了握廿廿的手,“爷就知道,你都能明白。”
便是冬日,大清皇帝也要迎着寒风骑马而行,不能坐车。
廿廿单独上车,悄然挑开窗帘看向按辔徐行的皇帝。
她懂,偏赶在十月初一又逢日食,再加上去年偏也是十月里乾清宫遭逢大火焚毁……这些虽是巧合,却会在有心人那里变成是天意。
皇上若在宫中庆贺万寿节,自有人会提起这些所谓天意来;而改去圆明园中庆贺,倒可避开这些。
也多亏有太上皇这面旗子依旧屹立着,皇上可用尽孝的理由改了在宫中庆贺的规矩,而转去圆明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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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日,皇帝万寿节。太上皇虽年事已高,但还是兴致不减,亲自率领皇帝,王、贝勒、贝子、公、文武大臣等,一起到同乐园大戏台看戏。太上皇和皇帝赐宴群臣,一边看戏一边用酒宴,热闹欢腾。
廿廿和皇帝都立在太上
450、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