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江边。
江水流的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痕迹能看出,刚才里面经历过了一场生死相搏。
一处岩石之上,公路正盘膝而坐,蒸蒸白气自他身上徐徐升起,原本湿透的衣衫在他的内力下,一点点地边干。
刘一凡下水前已经把衣服脱了都放到了奔驰的马鞍之上,所以用内劲烘干了身上的水分后,他就能直接穿上干爽的衣服,没公路那般费劲。
奔驰在默默地吃草,刘一凡在一旁上下其手地在马儿身上到处乱摸。
不是他已经重口味道连禽兽都不放过,刘一凡其实是在担心奔驰。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动物,这在冷水里浸泡半天,再被夜间的寒风一吹万一感冒什么的就不好了。
他以前养小猫小狗的时候,每次给他们洗完澡的时候,就会用吹风机给他们吹干。现在吹风机是没有,所以刘一凡正运着焚天诀那炙热的内劲,在给奔驰进行烘干。
良久,公路运气收功,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看刘一凡盘膝坐在一边正在抚琴,可只见到两手在动,却不见一个音出来。
“你弹琴不出声吗?”公路有些奇怪地问。
“我可不想再把哭笑浮屠的人招来。”刘一凡见公路醒了,也就起身将鹤鸣琴放入了琴囊之中:“走吧。”
“额,你还打算跟我一起走吗?”公路有些惊讶,在他以为刘一凡会和他分道扬镳才对。
毕竟一天之内连续遇到两次哭笑浮屠的人,再没脑子的人也明白跟在他身边的危险性。
刘一凡看了眼公路,嘿嘿一笑:“应该是不管我怎么走,你都打算跟着我才对吧?”
他当然知道危险,不过更让他在意的还有侠客点的收获。今天一天,他就赚了255个侠客点。虽说其中是有凶险在里面的,可古人不是也说了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要他在小心一些,没有比这在好赚的侠客点了。别看他现在似乎是什么急需用的地方,可谁知道这个系统什么时候又会解锁新的功能呢。等真用的时候在急着去赚,还不如趁有机会先捞他几笔。
这个行为有一个逼格非常高的名字——未雨绸缪!
当然,如果遇到无法招架的危险时,刘一凡也会毫不犹豫地扔下公路闪人。不是他无情无义,而是两人之间根本就还没有建立丝毫的情义。
一个相识不过几个时辰,连真名都不知道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像对待自己救命恩人蔡琰那般舍命呢?
公路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所以他的心中有的只是纯粹的感动。觉得这人看似说的很无奈,实际上却没有赶他走的意思,这人其实还是想要帮助他的。
“走,今晚我请你在安风津镇上的好好吃一顿,休息一下!”公路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到衣服遇水再被他烘干后,那皱皱巴巴的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入怀。
刘一凡看公路掏出来了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后,就面色不太自然,不由道:“怎么,肚子不舒服想要厕纸了?我这里有你拿去用吧,你那纸,一会用起来肯定不舒服!”说着,拿了两张递了过去。
公路下意识地接了过来,看着左手上哪皱巴巴的纸,又看了一眼刚接过来的那比较柔软的厕纸,苦笑了一声道:“大哥,我这不是厕纸,是银票啊!”
“银票?”刘一凡扫了眼那被水浸泡的已经面目全非的纸:“都这样了,肯定是用不了了。这银票的纸比较特殊,就算拿来当厕纸都太硬了,扔了吧。”
到最后,公路也没把那一沓银票给扔了,说是要体验体验用银票当厕纸的感觉,弄得刘一凡哭笑不得。
“我这回出来的全财产啊。”公路很是不甘,可也无可奈何,苦着脸道:“我身上也就这百十来两银子了。这一路回汝南,那里够用啊。”
刘一凡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想着一路上好吃好喝呢?以后咱们晚上露宿荒野,白天绕着大道和城市走。你那钱等着明天去附近镇上买匹马吧。”
公路不解:“干嘛绕着走,那岂不是要多耗时间?”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刘一凡看着公路:“既然哭笑浮屠的人,能在这附近唯一一处渡江的地方来伏击你。你敢他们会没有在城镇或者大路上也有眼线,甚至设伏?
第十章 嫡出与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