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电话,交代好事(情qing)以后,柏正手插兜里,慢慢晃回教学楼。
办公室里,赵诗文不太甘愿地和老方达成了和解。老方走出校门,校园里(春c混)意盎然,校门口坐在车里的少年问:“老方,怎么样了?”老方道:“牧原啊,我尽力了。你说过不要用权势压人,争取对喻嗔最有利的局面。可是这位赵老师,除了偏心,还十分好面子,轻易不会承认自己罚错了人。最后她同意不会上报学校,也不会请家长,但是喻嗔得给朱弈叶道歉,她毕竟砸了人家。”
牧原皱眉。
老方说:“我倒是可以再去一回,但是牧原啊,小姑娘还要在学校和她们寝室班上的同学待一年,把人强行得罪光了,她(日ri)子怕是更加不好过。朱弈叶受了伤,她道个歉也不过分。要是喻嗔委屈,你后面安慰安慰她。”
牧原十指收紧,半晌点点头。
*柏正吹了个口哨,心道:开始。
今晚是赵诗文的晚自习,吃完晚饭,她还得比学生们先做一遍晚上要考试的试卷。赵诗文刚坐下来,就接到了儿子学校的电话。
“什么?不可能!”赵诗文立刻变了脸色,“我儿子小凯踢球故意打到了同学?小凯不是那样的人。”
赵诗文道:“孙老师,我晚上还有课,待会儿通知孩子的爸爸过来解决。那位同学伤得不重的话,也没必要这么冤枉小凯吧?训练谁能保证不出差错?……什么?那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能碰瓷呢,不过擦破了皮。”赵诗文很不满,这么明显的事(情qing),小凯肯定是冤枉的。“大不了让那孩子去医院看看,真受伤了我们赔。”
那头孙老师叹息一声:“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那个孩子,叫王焱。”他简单解释了一下王焱的家庭和(性xing)格,赵诗文脸色大变。
孙老师说:“王焱想和你说话。”
那头,王焱笑嘻嘻道:“你也是老师?那你和我哥沟通吧,我哥不高兴,这事不能算哦。对了,你儿子快吓哭了。”
赵诗文心慌意乱,连忙按照王焱的指示,拨通他哥哥的号码。
“王焱哥哥是吧,我儿子小凯真不是故意的,您看这件事我们能不能……”
“不能。”那头少年低醇的嗓音玩味一笑,“你慌了?现在知道慌,早干嘛去了。刀子不落在自己(身shēn)上不知道痛是吧。”
赵诗文也不是蠢人,一联系,她立马反应过来了。“你!你不是王焱的哥哥吗?和喻嗔什么关系?”
柏正啧了一声:“反应得过来,证明赵老师心里跟明镜似的,还知道心虚。”
赵诗文脸一阵青一阵红。其实之后有学生小声说过,是朱弈叶先砸球在先,只不过她当作没有听见,在她看来,受伤的是朱弈叶,这就够了。“我们谁都不清楚这件事真相。”
“真相?”柏正道,“我需要知道吗?”
赵诗文说:“大不了我撤销对喻嗔的惩罚,不让她道歉了。”
柏正((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后槽牙,咬肌微微鼓了鼓,差点笑出声:“成啊,你这处理方式不错。王焱不是破了一块皮吗,你儿子大不了掉块(肉rou)。”
赵诗文总算慌了:“你想怎么样?”
“听好,”少年嗓音冰冷,“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也没那功夫。第一,惩罚全部撤销。第二,你和那朱什么,给喻嗔道歉,在班上解释误会。第三,你没有师德,你儿子遇见的老师,也不会有师德。”说完这一切,少年低声一笑:“不信的话,你试试啊。”
赵诗文腿一软,连忙道:“王少,我以后当个好老师,你不要动小凯。”柏正沉默片刻,笑道:“嗯。”
挂完电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连赵诗文这种垃圾老师,都知道为了自己儿子改变。
他到底是生来是带着什么样的罪恶,才会不容于这个世界?*坏人对付坏人的方式简单又粗暴。
柏正回到教室的时候,喻嗔正在写题。她想问题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吃饭时间,索(性xing)也不吃了,拿出化学练习题出来写。
教室里就她一个人,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七班教室开着灯。柏正随意望一眼,教室黑板依
道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