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指责,她诧异地看向刘咏絮……自己唯一的愧疚是觉得影响到了他,但凭什么说她“不善良”?难道她要任由张莲凤害她而一声不吭才叫善良么?
她张了张口,想问自己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低着头道:“对不起>
&这般聪慧,你什么都知道,也应该知道张莲凤那一双儿女因为父亲被流放已经受尽了白眼,他们与父家断绝关系,改姓了张才能在京城里继续存活,而你却因为那一二十两银子将他们一家三口逼入绝境!”刘咏絮指着她道,“安歌啊安歌,你很好,真是太好了!你害了她一双儿女的一生!”
安歌咬着唇听着这番指责,强压着的委屈再也止不住,带着哽咽的声音问道:“刘大人这是要赶我走了么?”
&凭什么赶你走?你又没做错什么!”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二人转脸看去,见许其堔一身青袍,款款而来。
&来做什么?事情不是查清了么?”刘咏絮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许其堔笑了笑:“我不来,难道任由你颠倒黑白,欺负这无依无靠的小姑娘么?”
刘咏絮冷着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许其堔,我们邸报府内部的事,你少管!”
&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朝政条报》也需要在邸报府办公,是考虑到你们多是女眷,才搬到国子监去的,若是这个时候我们搬回来,你也没资格说什么。所以不要口口声声‘你们邸报府’,好像这邸报府是你开的一样。”
许其堔向前走了两步,将安歌护在身后,轻声对安歌道,“你不要听这个老匹夫乱说话,你没有任何错。大黎律法严明,你俸禄出错,本就该上报朝廷,叫上头的官员为你撑腰。你是苦主,你不说,那是对他们的情义,他们应该感激你,你说了,那是尊敬守法,谁也没有资格指责你。”
安歌一愣,昂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为自己撑腰的男子……虽然之前见过几次,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他,他约二十来岁,眉目清秀,身姿挺拔,眼睛明亮而有神。好像自己与他并不是很熟悉吧?他怎么突然站出来维护她?
刘咏絮气得又坐了回去,道:“无论如何,安歌如今都是我《后宫邸报》的属臣!”
许其堔却没接这个话,道:“对了,我在进来的时候,还听见你指责安姑娘为了一二十两银子陷害你与张莲凤?呵呵,你为了把责任甩到别人身上,而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了么?张莲凤入监是这一二十两银子害得么?分明就是从她负责这份差事以来,就一直克扣同僚的俸禄,甚至将同僚的文章算到自己头上!皇后娘娘更是派人告诉负责此案的官员,说张莲凤还曾以安歌的名义冒领赏银!如此大胆的行径,在你这里,就全怪到安歌那一二十两银子上头?刘咏絮,该不会是你也参与其中吧?”
&你血口喷人!”刘咏絮指着他打骂道,“许其堔你也是读书人,如今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岂是君子所为?”
&武扬威?我可以这么做,但没必要。”许其堔笑了笑,又看向安歌,“我就是怕你见安姑娘在京城无依无靠便欺负她。”
&呵……”刘咏絮冷笑一声,“看来你很赏识她嘛,既然如此,你把她带去国子监吧,我《后宫邸报》,养不起这尊大佛!”
&那我可不客气了。”许其堔笑了笑,转身便牵着安歌的衣袖将她带了出去。
安歌也对刘咏絮有些失落,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到邸报府外面,许其堔忙松开自己的手,鞠了个躬道:“安姑娘,多有得罪,我实在是不愿看你继续在那儿受他折辱。”
安歌从伤感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多谢许大人替下官解围。”
&什么?你……你不认识我了么?”许其堔和煦地笑着,道,“从第一次见你起,我便猜出了你的身份,后来一查果然是……”
安歌一脸茫然,仔细想了想,脑海中确实没有这个人物。
&是你爹的学生啊,五六年前曾在安府见过你一面。”
&安歌赶紧应了一声,其实她依然没想起来……因为她爹做官之余、和女儿骂朝臣之余,还喜欢与读书人讨论政事,指点他们一番,她爹的学生遍布大江南北,所以她对许其堔的影响并不深刻……但还是恭维了一句,“我爹有许大人这样
第六十一章 等你考中状元就回来娶我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