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瑟罗非也默契地低下头,让母亲能够顺利吻上比她高上半个头的女儿的额心。
&起来像咸鲑鱼。”玛格丽塔笑着捏捏女儿的鼻尖,把她轰去了浴室。
玛格丽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瑟罗非胆战心惊。
要知道,海盗这一行因公殉职的概率妥妥儿排在各大正规非正规职业之首,妥妥儿是个玩儿命的勾当。命这种东西不是你想玩它就和你愉快地玩,许多海盗哥们儿一不小心就玩儿脱在了星辰大海里,留下一堆家眷嗷嗷待哺无依无靠。
鸟钻石镇上最不缺的,就是没爹的熊孩子。
这些熊孩子的母亲通常有一个共性——无论她们原本性格是硬是软,一提到海盗的事儿,就变得敏感、沉默、甚至易怒,比如希金斯太太,比如她的母亲玛格丽塔。
问问玛格丽塔乐不乐意让她唯一的女儿登上海盗船?哦不不,温柔开朗的玛格丽塔会拿她最粗的钩针捅你的眼珠子的。
况且,瑟罗非琢磨着,玛格丽塔甚至不像希金斯太太那样冠着丈夫家族的姓氏——事实上,就连瑟罗非也不知道玛格丽塔姓啥——这意味着,自己的诞生很有可能和情投意合这几个字没啥关系,说不定是哪个海盗造的孽。
玛格丽塔有意无意透露出的对海盗深切的厌恶似乎也证明了她的猜测。而瑟罗非自己,从小在玛格丽塔的耳濡目染之下,对海盗也实在是恶感大于好感。
所以说,干上海盗这一行,全然是瑟罗非感受到了世界恶意、走投无路之下的作死选择。所幸,母亲自从瞎了之后就基本不再出门了,了解内情的左邻右舍们还挺好心地替她掩护一二,使母亲产生了“自家姑娘真是打鱼捞虾摸海胆一把抓的渔业小能手”这样的美妙错觉。
瑟罗非窝在有些狭小的浴缸里呆了一会儿,深深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将*的头发尽数甩到赤|裸的脊背上。
她拿过靠在盥洗池上的巨剑,手脚麻利地折腾了一番,瞬时便拆出两把臂长的棱形手刀,三条锯齿,一把掌心刺,和一只又长又薄的匕首。她逐一拿起她的兵器们,打上香皂吭哧吭哧地洗刷起来。
当了五年海盗,她的手上怎么没沾过人血。
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姑娘,没有几分狠,又怎么能在海盗船上全须全尾地混下去。久而久之,瑟罗非身上除了海水特有的味道,也难免染上几分杀伐的血气。
以往,每一次回家之前,她都要特地跑去个什么地方将自己搓下三层皮来。这次考证未遂的失落感和提前走船的讯息让她只顾急匆匆地赶回家,忘了处理身上的味儿,玛格丽塔刚才那一句笑骂简直让她心惊胆战。
诶。
只是母亲那奇怪的病非得用昂贵的药剂吊着。不做海盗,难道金币还会从天上凭空掉下来么。
她倒是挺想转个行什么。比如上次小安娜说了,小酒吧的舞女通常不讲究什么徽章执照,来钱也挺快。可惜比起围着钢管跳舞,她更擅长将钢管整个扯出来,吧唧吧唧卷成姜饼人啊小兔子啊之类的形状……大概没什么人喜欢看这个……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玩儿剑去吧。
明年一定要拿到剑士徽章!
瑟罗非握紧拳头立下宏愿,转身摇着尾巴找妈妈撒欢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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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相聚总是短暂得可以。当天晚上,瑟罗非就得出发了。
几年下来,母女俩也早早习惯了聚少离多的生活。瑟罗非亲昵地与母亲贴了贴面,在玛格丽塔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与她告别。
临行前的最后一件事儿,是替行动不便的母亲跟周遭邻居打个招呼,送点儿小礼。
小洋楼有三层,一共住了四家人。一楼是湿水母酒吧和房东希金斯太太的仓库(事实上整栋楼的任何部分都有可能随时变成希金斯太太的仓库),二楼有三个小套间,分别住着瑟罗非和玛格丽塔、安娜和希金斯太太两对母女,和一个三口之家。
三口之家的家长是个落魄的中年法师。他有一个长得谁也记不住的名字和姓氏——据说是因为他有八分之一还是十六分之一的精灵血统。但他看起来对于别人记不住他名字这件事儿还挺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口要求别人喊他“法师先生>
法师先生是
第0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