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没有一个人肯出头。海提斯扫视了一圈,心逐渐冰凉。海提斯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胸口憋闷。一股抑郁之气,仿若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意思。
海提斯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口中突然传出一阵宛若宣言似的吼叫:“我为海提斯,自微末中出身。从小受尽欺凌,但我凭一身的血气,满心的坚毅,成长到现在这般地步。”
“承蒙虚元宗宗主莫谷大恩,不嫌我微末卑贱,授我修炼之道。今日,逢敌手诡计,夺我大宗虚元!我虽力量卑微,却不敢妄自安生,但求以己之力,阻宵小侵扰。”
“自虚元宗沦陷,已达四百五十余日。我与伙伴身负重任,乔装潜入,但因同伴误解,故此止住眼泪,一人独行!历经艰苦,终得以将师娘等人尽数救出。”
“然,心爱之人被迫大婚,故此再度杀回。在此期间,共诛杀虚元宗叛徒弟子两百三十余名,长老四名,护法若干!以一己之力,力撼元神境强者,虽狼狈却不落败象。”
“我奋起杀敌,不敢有丝毫懈怠。若虚元宗子弟同心杀敌,侵我大宗虚元之人,何足道哉。然而,你们却一个个贪图安逸,个个怕死。不仅不与我一起杀敌,反而连同敌手,阻我道路!”
“今日,我成功杀敌。但却因为伙伴所牵绊,不得已而舍身。现今,不过想要你们将我的伙伴们――送出虚元宗,你们连这都做不到,还有何脸面再称虚元宗之人?”
说到这里,他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一滴血泪就这般从其脸颊上悄然滑落。他不是为自己悲伤,而是为虚元宗悲伤。这偌大的虚元宗,除了少数几名弟子外,竟无一人有所担当。
海提斯猛然抬头,望着周围那些瑟瑟缩缩的虚元宗弟子,嘴角掀起了一丝冷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苍天怒喝,道:“我心中愤愤,合共四百五十余日,我几度战到穷途末路,生死存亡之间,你们却还在安逸享乐中,不知虚元宗之耻。”
“我心中耿耿于怀,问我大宗虚元,人心,为何如此凉也?”
“敢问苍天,为何人心如此凉也?”
“敢问大地,为何人心如此凉也?”
“敢问山川河流,为何人心如此凉也?”
……
一连数十句的问句从海提斯的口中喷吐而出,令一干围观的众人,尽皆羞愧的低下了头,有点不敢看海提斯。这是一名真汉子,年龄虽小,但所做之事,却比一些大人都做的要好,做的漂亮。
海提斯无语地仰头望天,最后一句,道:“我今日去,弟子之中,何人佑我大宗虚元?何人来保我虚元,万古长存?我虽有滔天壮志,奈何人心,何其凉也!”
“你吼什么吼,我答应你的,可都做到了,至于你怎么将你那些伙伴带出虚元宗,我可就管不着了。”
鬼谷的一句话彻底将海提斯惊醒,他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伙伴们,只感觉心中酸涩。都是我的实力不够,否则你们怎会落入敌手,受到这等对待?
“我说过,要让我伙伴们安全走出虚元宗,否则就算拼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海提斯断喝,眉宇间的戾气丝毫不减,看到海提斯这幅摸样,鬼谷耸了耸肩,低低嗤笑了一声。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要是你在一个时辰之内,还无法将他们弄走,那么我也不必要跟你客气。我虽然忌惮你,但不代表我怕你,真要惹急了我,就算拼成重伤,我也会将你,以及你的伙伴留在这里。”
“是吗?”海提斯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低吼道:“如果你敢这样做,我一定会让整个虚元宗陪葬!”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依仗说这话?”鬼谷一声厉笑,眼底间尽是一片嘲讽之色。
“这就是依仗!”
海提斯骤然断喝道,旋即双手挥动,结出一道道神秘的印结。在鬼谷那诧异的目光下,那印结径直钻入了地底。随后,鬼谷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惊骇之下,连忙大喝:“给我停下来,难道你想你伙伴死吗?”
闻言,海提斯的手突然停顿,脸色平静地望着鬼谷,道:“现在你还认为我没有任何依仗吗?实话不怕告诉你,这个菩提广场,已经被我引动了地势,形成了一个风水阵法,若是我在阵眼处施展出狂暴的攻击,那么后果,你应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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